“我受雇于一个香港人,她的丈夫在香港被你的男朋友绑架并且杀害了,我们逮住了他给游击队的信使。”
8号得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手指修长,骨骼分明。
象是两把锋利的刀子。
“他要虎眼杀了你,因为你对他的了解太多了。虎眼不肯,于是他写了这封信。”
“你们全都滚出去,我不要看见你们。”安娜绝望了。她扑在床上歇斯底里的大叫道,甚至连妈妈也不能安慰她。
妈妈只得离开了房间,当她轻轻关上房门的时候,和8号对看了一眼,妈妈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8号冷哼了一声,用中文说道:“亏你想出了这个主意,不过,要是她不听我的。我还是会把她切成一片一片,封在玻璃里,每天给他寄一片,嘿嘿,我真想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当他看到自己女人被做成标本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
妈妈想了一会还是问道:“那个胡安到底个什么来头,上面这么重视他?”
“他只不过是个小兵而已,他太自信了,所以我们要把他作为敲开赛姆斯这个乌龟壳的关键。”
8号说完就走了,当他离开走廊的时候,这走廊上的气温也似乎回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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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那栋破旧的屋子,到了街上。
所谓的街,不过是一条两边堆着破烂的小路。
这个区曾经是工业区,如今只剩下长满野草的厂区和墙上小流氓的涂鸦。
我点上一根香烟,正抽了第一口,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我的直觉一向很敏感,我感觉到一阵恶心,象是想吐的感觉。
在离我不远的地面上,有一个万宝路的香烟头,它是被人用皮鞋尖踩灭的。
朱昆喜欢抽雪茄,他最讨厌人抽烟。我尊重他的习惯,和他见面的时候,我也不抽烟。朱昆的手下一定也是抽雪茄,他不是个吝啬的老板。
我飞快的闪身冲进一栋小楼的入口处,呼啸而过的子弹打在地面上,就是我刚才站着的地方。从高度上判断,是冲着我的头部来的。
会是什么人。
我拔出手枪。
枪膛里本来有17子弹,我把5颗送给了雷欧娜的衣服和耳环以及她的扇子,因为从到了这里开始,我们就保持低调,这里现在是斯达尼斯拉夫的地盘了,我们为他清除了“狗头”。
他完完全全的控制了整个城市的黑社会系统。
过道里塞满了各种沉重的,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的机械设备。我就被控制在这小小的7平方米的入口处,甚至没有窗户让我看到周围的建筑物。
朱昆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里正对着对面的楼,那里的入口处离我直线距离大概有8米,但是放了一些东西,不能直接进入,如果我硬冲过去,在跳过障碍物的时候,就会在半空中给打下来。
不止一个人。
我离开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
如何还有地面部队在狙击手的掩护下朝我突击的话……
我突然为自己的大意有点后悔。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雨,地上还有些积水。
我慢慢的蹲下来,用两手持枪的姿势静静听着周围是否有脚步声。
那种密集的脚步声,虽然偶尔会间断。
我在丛林里学来的东西在这里根本用不上。
地上的水洼反射出周围的大楼,大楼的窗口都没有玻璃,黑洞洞的,有太多适合的角度了。
而且,以格洛克17的射程,即使乘以二,也是打不到的。
也许这只是一个警告,我小心翼翼的探出大衣,刚刚露出一个肩膀,马上被呼啸的子弹打穿了一个洞。
应该是点5o口径的军用狙击枪,没有沉重的声音,枪管前加了减少烟气和声音的消音器。
所以我在水洼的反射上看不到火光,但是如果是这样,射手的位置一定离窗口很远,那么他必须采取较高的视角才能瞄准我。
我仔细留意着每一个窗口的内部,试图找出闪动的人影,这时,水洼震动了一下,我担心已久的脚步声传来了。
我伏在地上听,显然穿的是软底的,适合在城市特种作战的轻便鞋。
脚步声很轻,这种鞋的足弓可以提起,不像野外的作战靴那么厚重。
我从脚步声中判断有三个人,两个人比较轻巧,还有一个人沉重的多,难道是提着反坦克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