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片刻,看着一脸好奇单纯的姜盈画,想了想,隐晦道:“你和你夫君。。。。。。。圆房没有?”
“圆了呀,我们每天都抱在一起睡觉。”姜盈画说。
“那,那你夫君本事怎么样?”
因为两人是闺中密友,还都已婚,在场又没有旁的闲杂人等,何青纾便大胆问了。
“。。。。。。。本事?什么本事?”姜盈画不懂:“你是说他建功立业的本事吗?”
“哎呀,不是,”何青纾心想哪来这么大一块木头,叹气后摇头道:“就是,就是那方面的本事呀。。。。。。。。”姜盈画:“????”
他脑袋上冒出几个大大的问号:“青纾,你在说哪方面啊?”
何青纾:“。。。。。。。。。。。。。”他虽然已婚,但到底是双儿,脸皮也薄,不好意思说,吞吞吐吐半天,被姜盈画连声催促之后,他才满脸通红道:“哎呀,你这要叫我怎么说呢!”
“有什么不好说的。”姜盈画说:“不过我也奇怪,我整日与夫君同床共枕,怎么肚子就还没动静呢。”
言罢,他颇有些苦恼地垂下头,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正当他伸出手时,手臂上的轻薄袖子忽然往下滑,忽然露出了小臂的一颗红色守宫砂。
何青纾:“。。。。。。。。。。”他本来没多留意姜盈画奇怪的言行举止,只当刚才是因为姜盈画成亲之后依旧单纯,直到看到姜盈画手臂的守宫砂,何青纾才猛然睁大眼睛:“杳杳,你手上的守宫砂。。。。。。。。。。”“嗯,怎么了?”姜盈画闻言,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臂,有些莫名道:“守宫砂怎么了?”
“守宫砂在圆房那天就会自动消失,只有处子才会有,你不知道吗?”
何青纾撸起自己的袖子,给姜盈画看:“我在成亲洞房那天就已经没有了。”
“。。。。。。。。啊?”姜盈画闻言有些奇怪,歪了歪脑袋,道:“可能是因为我体质特殊?”
他说:“我和夫君在一起睡了好多次了,守宫砂都还在。”
何青纾看着姜盈画茫然的脸,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姜盈画的手臂,急声道:“杳杳。。。。。。。。”姜盈画有些不解:“。。。。。。。怎么了?”
何青纾定了定心,半晌,一个大胆地猜测忽然在心里成型,“杳杳。。。。。。。。。”他迟疑片刻,九九都未曾说出剩下那半截话,直到姜盈画都有些急了,道:“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
何青纾:“。。。。。。。。。。”他看着姜盈画焦急的神情,有些不太敢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犹豫许久之后,他才试探着道:“杳杳。。。。。。。。你夫君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碰过你啊?”
“怎么会?!”姜盈画一愣,随即超大声道:“他每天都抱着我睡觉的!”
他这一嗓子,直接把窝在襁褓里怀里睡觉的小崽子吼醒了。
小崽子动了动,皱了皱稀疏的眉头,随即用力握紧小拳头,哇的一声哭了。
姜盈画:“。。。。。。。。。。”何青纾:“。。。。。。。。。。”何青纾也顾不得姜盈画和应咨房里的那档子事儿了,赶紧把孩子抱过来,焦头烂额地哄了半天,发现哄不好之后,就叫乳母把他抱下去哄了。
看着何青纾疲惫的模样,姜盈画有些心虚,小声道:“对不起啊,青纾。。。。。。。。。”“没事儿。”何青纾掀起眼皮看他一眼,随即道:“杳杳,我们所说的圆房,是要这样那样。。。。。。。。。。不是抱在一起睡觉,就能算的。”
姜盈画越听越糊涂:“。。。。。。。。那要怎么才算?”
“就是。。。。。。。。。”何青纾欲言又止片刻,似乎是想到什么,脸颊上微微浮上些许粉色。
这,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啊。。。。。。。。。姜盈画何青纾一直吞吞吐吐的,登时有些急了,抓住何青纾的衣袖,轻轻晃了几下,哀求道:“好青纾,你就告诉我吧,到底什么才叫圆房呀。。。。。。。。。”见姜盈画真的有些急了,何青纾才咬了咬唇,轻声道:“这,要我怎么说。。。。。。。。”他想了想,忽然直起身。
他刚生完孩子,行动还有些不便,艰难地从床上起来,从床头和床体的间隙里,缓缓抽出一本书。
姜盈画见状一看书皮封面,赫然是他昨天在书局买的《品花宝鉴》。
不过,和他昨天买的那本不同的是,这本《品花宝鉴》应该是有些年头了,书页都被翻得卷卷的,显然是实时翻看。
在姜盈画疑惑的视线里,何青纾缓缓把书递给了他,看起来也有些不太好意思:“这本书,你带回去,晚上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好,好好看看。看了你就懂了。”
姜盈画接过书,心想不就是一个讲如何种花的书吗,为什么还要在晚上偷偷看?
他有些懵,又有些不解,已经等不到晚上,还没等何青纾阻止,他就猛地翻开了第一页。
入目是两个赤条条交缠在一起的两个小人,姜盈画瞳仁微震动,浑身一颤,片刻后又忍不住往下翻了一页。
图文并茂。
他看着上面的字和图,越看越吃惊,越看脸越红,片刻后猛地盖上了书,浑身如同煮熟的虾子一样,烫得要自燃了:“这。。。。。。。他们,他们在干什么呀!”
“。。。。。。。。。在圆房。”何青纾一句话就让姜盈画彻底怔在当场,不知所措:“杳杳,你嫁过去两年多,你的夫君都没像书上那样碰过你吗?你夫君。。。。。。。。。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