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哥你快别问了!”
“不行,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哥!快给说清楚!”
“。。。。。。。。。。。”夏侯鹜光在清点物资的时候,谢筠兰和谢筠亭就站在不远处靠在一起嘀嘀咕咕,夏侯鹜光总觉得后背毛毛的,但在他转过身去时,谢筠兰就不说话了,别过脸去,而谢筠亭的眼神则可疑地往下滑,落在了夏侯鹜光的下三路上。
夏侯鹜光:“。。。。。。。。”他忙转过身,当作没发现谢筠兰和谢筠亭的对话。
清点完物资之后,夏侯鹜光让几个人去安排了饭菜。
“战事焦灼,就不饮酒了,恕我招待不周。”
夏侯鹜光在圆桌旁落座,带着笑道。
“得此招待,已经让谢某受宠若惊了。”谢筠亭摆了摆手,拿起茶道:“我以茶代酒,敬主帅一杯。”
夏侯鹜光闻言,盯着杯子里的清茶看了一会儿,才道:“好。”
谢筠兰也拿起了杯子,抬手过去,和夏侯鹜光碰了碰杯。
杯沿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以茶代酒之后,夏侯鹜光放下杯子,抬手示意谢筠亭动筷。
虽然饭桌上只有一个冷菜和两个热菜,外加一碗汤,一眼瞟过去还是素菜更多,用来招待朝廷二品官员着实是寒酸了一些,但现在是战时,正是粮草紧缺的时候,也顾不上计较那么多了。
夏侯鹜光把唯一一盘荤菜白切鸡放在了谢筠兰面前,在谢筠兰抬起头来看向他时,他又转过头,看向谢筠亭:“谢大人奉命前来押运粮草,如今任务完成,可要在颍州城落脚么?”
“要的。”谢筠亭说:“殿下私扣濮阳公主留于颍州之事,已经让陛下不高兴了,故而,故而。。。。。。”故而周帝派了谢筠亭这个监军来此,表面上是押运粮草,实则是监视夏侯鹜光,以防他再抗旨不尊。
思及此,夏侯鹜光嘴角挑起一丝嘲讽的笑。
但他没有挑明,只是转移了话题,打断了谢筠亭的下半截:“好罢。”
他说:“那我即日起,就在府邸里收拾出一间厢房,供谢大人休息,其他人,就随军一起驻扎在城外吧。”
谢筠亭刚想点头,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皱起眉头,疑惑道:“一间?”
他说:“那。。。。。。。。筠兰住在哪里?”
夏侯鹜光闻言,看向谢筠兰,对上视线后又一开眼睛,慢声道:“谢小公子也是来监军的么?”
“。。。。。。。。那倒不是。”
谢筠亭轻咳一声,“呃,他就是来,就是来看看你的。”
夏侯鹜光:“。。。。。。。。。。。。”这句话的意思有点暧昧,夏侯鹜光没敢深想下去这句话的意思,怕自己自作多情。
他抬起手,强装镇定地喝了一口茶,随即道:“这里是前线,是战场,刀剑无眼,凶险万分,一旦南疆楼兰军破城,颍州势必第一个遭到沦陷屠城。”
话到这里,他又顿了顿,随即慢声道:“所以这里。。。。。。。。不是谢小公子该来的地方。”
谢筠兰闻言,当即有些不乐意:“你什么意思?”
他呛声道:“难道我哥能来,我就不能来?”
夏侯鹜光道:“谢大人是监军,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此处的?”
谢筠兰一愣,半晌才磕磕巴巴道,“我,我是随军家属!”
夏侯鹜光:“。。。。。。。。。。。”他放下茶杯,杯底撞在红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他看起来是被谢筠兰缠的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也重了些:“谢小公子,请你不要胡搅蛮缠。”
他说:“边疆苦寒,物资短缺,生活艰苦,不似京城那般富贵迷人,生活舒适。”
夏侯鹜光道:“明日一早,我就派一队人,护送你回京。”
谢筠兰一路大半时间都在生病,披星戴月地赶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来到颍州,怎么可能被夏侯鹜光一句话就被打发走,猛地站起了起来。
他一拍桌子,看起来比夏侯鹜光更凶:“凭什么你叫我走,我就得走!我不回去!”
夏侯鹜光忍无可忍,道:“谢小公子,你乖一点,不要任性!”
他暴躁道:“你来这个地方,只会给我添乱!”
他这话说的有点重,也有些伤人,导致谢筠兰当即就红了眼眶,眼泪水骨碌碌在眼睛里打转。
自己好不容易来到这个地方,就想看一看夏侯鹜光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伤,但夏侯鹜光一点也不关心自己这一路有没有受苦,还说自己会给他添乱。
谢筠兰抿了抿唇,看起来是努力在憋眼泪,但在开口说话的那一刻,泪珠就掉了下来,沙哑哽咽的哭腔暴露了他委屈的情绪,看起来是真的伤心了:“那你,那你当作我不存在不就好了!”
他哭道:“我又,我又不要住在你的主帅府,我就在旁边找个一小房子,租住下来,不用你看着我,不用你照顾我,这也不行么!”
言罢,他一口饮尽了茶杯中的茶水,赌气放在桌上,随即提起裙摆,跑下了台阶,飞一般朝门口而去。
“。。。。。。。。筠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