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元还从未对祝仙蓉这般冷漠过。
或许是念着过往青梅竹马的旧情,所以无论祝仙蓉对薛景元说什么,薛景元总是十分耐心的倾听。
而现今,当薛景元换了一副态度对待自己,甚至将对自己的温柔全部转移到了祝小蓟身上的时候,祝仙蓉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接受不了。
祝小蓟。。。。。。。凭什么?
除了长了一副能勾引男人的容貌之外,还有什么值得薛景元对他好的?
祝小蓟他。。。。。。。。。配吗?
绝对不肯承认自己在嫉妒的祝仙蓉深吸了一口气,换上惯常的微笑,慢声道:“景元哥哥。”
薛景元不吃他这套:“二皇子妃叫我薛景元就好。”
祝仙蓉被这句硬邦邦的话顶了回去,登时有些不知所措,很快就眼眶发红:“景元哥哥。。。。。。。。是还在怪我当日。。。。。。。。。”他忽而哽咽了一声,说不下去了。
薛景元:“。。。。。。。。。。”虽然不知道祝仙蓉这是装的还是真的为他伤心,但要薛景元说不怪,是假的。
可历经两世,薛景元很多事情都已经看开看淡了,对于祝仙蓉的选择和背叛,薛景元懒得再和他计较算账。
不过他也不再想重来一回,继续也再当冤大头,于是便开了口:“二皇子妃,从你嫁给二皇子的那一天开始,我们的婚约就不作数了。”
祝仙蓉说:“可是你说你会一辈子喜欢我的。”
薛景元心平气和地问:“那你想怎么样?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样的答案?或者说,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祝仙蓉被问的一噎。
他想从薛景元身上得到的东西很多。
他想让薛景元帮他在二皇子府立足脚跟,想薛景元帮他名义上的夫君在朝中树立威信,最好。。。。。。能帮他夫君拿下皇位。
夺嫡之路凶险非常,若无旁人助益,以李绣章的出身,不知何时才能坐上那天下共主的位置。
李绣章有野心,祝仙蓉同样也有,两人初见面时便从彼此的身上嗅到了同类的味道,所以一拍即合。
可直到成了亲,祝仙蓉才知道,婚姻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简单。
婚姻不能仅仅只有利益,还需要有爱,有丈夫的疼爱。
没有夫君的爱,长夜漫漫,孤枕难眠;皇家之中波诡云谲,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祝仙蓉成亲五年,没有一天不在恐惧、害怕,直觉皇权的铡刀好似时时悬在他的头顶,随时都能落下。
权力,既能帮人,也能伤人,李绣章现在就是一只用来试炼储君的磨刀石,倘若有一天太子李煦章荣登大宝,李绣章作为最直接威胁他权力的人,下场可想而知。
所以祝仙蓉要提前为自己打算。
他之前只想要借助薛家的兵马和权势,可现在,他还想要薛景元这个人。
思及此,祝仙蓉走到了薛景元的面前。
薛景元本想后退,可下一秒,祝仙蓉就抬起了手。
他素手一挥,袖中便隐隐有白色的飞粉扑到薛景元的脸上,薛景元借着月色看清,不由得面色大变。
他终于知道祝仙蓉身上的那完全陌生且过于甜腻的味道是从何而来的。
原来祝仙蓉早有所准备!
薛景元猛地闭上眼睛,屏住了呼吸,同时回过身去,踉跄着往外走。
可祝仙蓉不知道是从哪里拿来的药粉,薛景元刚刚吸入,就觉得浑身发热,脚步虚软,连脑袋也开始变的昏涨起来。
身体的血液都一股脑往下涌,薛景元是男人,而且是开过荤的男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气血翻涌,呼吸粗重,可恨祝仙蓉应该是铁了心要和薛景元发生些什么,连带着下药的量都是十足十的,薛景元很快就被催情的药粉迷得双腿发软,再也支撑不住双腿,摔倒在地。
祝仙蓉不知道何时,已经从他身后走了过来。
温软的素手抚摸上了薛景元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探进了薛景元的腰间,似乎是想要解开薛景元的腰带。
这里早就被祝仙蓉下了命令,没了他的允许,不许人和仆役进来,因而周遭一片安静,唯有假山里能听到薛景元用力喘息的声音:“祝仙蓉。。。。。。。。。”他靠在假山上,满头是汗,眯着眼睛,勉力想要抬起眼皮,可入目却是祝仙蓉精致白皙的锁骨:“你真的是疯了。。。。。。。。。”“对不起了,景元哥哥。”
祝仙蓉跨坐在薛景元的身上,低声道:“二皇子他。。。。。。。。患有不举之症,我需要个孩子帮我站稳脚跟。。。。。。。。。。”他伸出手,用微凉的指尖抚摸着薛景元过于俊俏的脸庞,低声道:“等今夜过后,我们就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就算你不想帮我,也得帮我了。”
薛景元用力咬破自己的嘴唇,用血腥味和疼痛换取自己的清醒,等祝仙蓉动手去脱他的外衫的时候,薛景元用内力强行压下在体内翻滚作祟的□□,随即蓄起力气,猛地推开了祝仙蓉。
他顾不上穿好自己凌乱的衣服,扶着假山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