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琴清*肖起则(2)
冯楚权平时不知这里,依照他的话,他就是死也要死在那个“家”里,免得鸠占鹊巢。
所以第二天肖起则睁开眼,他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屋子里又只剩他一个人。
他算不上会做饭,只能说烤个面包片,煮个速冻水饺没什麽问题。
所以他今天的早饭就是三个面包片加一杯咖啡。
然後慢慢悠悠洗完澡穿上棉麻睡衣去练琴。
这是他为数不多,觉得不枯燥不乏味的时刻。
原本冯楚权只为了跟人攀比,也给他报了小提琴的课,没想到肖起则真有天分,一直很刻苦的练琴。
但是冯楚权不知道,肖起则最初只是靠小提琴的声音掩耳盗铃地隔绝掉他们无数次的争吵。
久而久之,琴声似乎为他铸起一道坚强的壁垒,再到如今,是他在演奏台上的最佳拍档。
琴声婉转细如雨丝,明明窗外晴空万里,唯独他的琴房拉着窗帘开着灯,像午间昏暗的雨後。
不过他的腰似乎还受不了如此长时间的站立,用隐痛来提醒他。
于是只好将这片雨重新归于盒中。
肖起则不算在A市长大的,是肖家生意步入正轨後买了房子,他们才搬来的,因此没有什麽朋友。
所以除了到处巡演,A市更像是一个暂时落脚点。
只不过他有了新的乐趣。
于是给人发了消息
—霄云聚A区3栋,来找我。
—顺便带点小馄饨。
此刻裴琴清坐在车里,趴在方向盘上,唇无血色。
原因是跟父母再次争吵继承家业的事情,挨了两鞭,打在後背,火辣的刺痛有些钻心。
原本她是没有心情理会对方的,但是既然父母扬言要停掉她的所有卡,那她总要有个能吃饭的去处“养活”自己喽。
*
裴琴清就这麽两手空空敲开了门。
肖起则看她脸色不好,想要问馄饨的话出口却成了,“你脸色怎麽这麽难看?”
“哦,因为酒吧说我这叫接私活,让我辞职还挨了打。”
裴琴清撒谎不脸红,还虚弱地朝肖起则靠了靠。
肖起则觉得抱歉,将人搀扶进屋,“我不知道规定,不好意思害你丢了工作。”
“我可能需要重新找一份工作,在此之前你能暂时收留我一下吗?”
裴琴清想了想没有说期限,她打算消失一个月试试,看看家里人会不会着急妥协向自己低头。
“好,你住多久都行。”肖起则答应得很爽快。
肖起则给裴琴清抹药还算顺手,但是很快两个人就大小瞪小眼听着肖起则肚子咕咕叫起来。
“你,没吃午饭?”
肖起则指了指厨房,“那个冰箱里应该还有点面包,你上楼去休息吧。”
裴琴清叹了口气,她这是还得自己动手。
“厨房有鸡蛋吗?”
“应该有吧。”肖起则跟着步伐有些缓慢的裴琴清一同来到厨房。
“找找鸡蛋和面粉,还要一个盆。”裴琴清洗着手,理所当然地支使起肖起则来。
鸡蛋饼做出来,肖起则端着盘子鼻子都快贴到上面了。
“小心烫,你拿筷子夹了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