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长街,人山人海!
云升楼下,满头白发的负剑老者负手而立,周身剑意涌动。
一股无形的气势自他周身爆发。
地面青砖崩裂!
尘土飞扬!
在他周身五尺之内,无一人能够靠近。
长街四周,围满了闻讯赶来的江湖人士。
自慕容易进城的那一刻,就已经牵动了不知多少人的目光。
江湖上行走的宗师可不多见!
这半月以来,关于九黎剑派与沈纵的恩怨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可谓是人尽皆知。
他们早就在期待双方碰面的场景。
听见慕容易所说,四周众人无不面露惊诧之色。
“沈纵?”
“他在云升楼内?!”
一时间,围聚在四周的江湖人眼神陡然变得火热起来。
云升楼内,宛若奔雷般的声音仿佛仍回荡在耳边。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沈纵,神情古怪。
楚狂歌皱了皱眉,神色不悦!
“哼!”
一声冷哼,却仿佛滚滚惊雷,撼动整个天穹。
声若擂鼓轰鸣!
方圆数十里内,众人顿觉气血翻滚沸腾,皆是闷哼一声,脸色苍白,一脸的骇然之色。
那一身冷哼一瞬震散了慕容易的剑意。
慕容易身体轻轻一晃,皱眉盯着云升楼。
楚狂歌提着酒坛,一饮而尽,冷冷道:“堂堂宗师,如此追着一个小辈,是否有些太过了!”
若说之前他只是觉得沈纵不错,从沈纵将竹筒递来,拒绝铁振岳的人情时,他反而有些欣赏了。
众人满脸错愕,吃惊的看向楚狂歌。
这是打算替沈纵出头?
楚狂歌虽然平易近人,可也不是一个轻易愿意替人出头之人。
江湖上的不平事多了去了,谁又能真正管得过来。
那些个江湖前辈为何活的久,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强,而是因为他们懂得少管闲事的道理。
往往只有初入江湖的年轻人,才会怀着一腔热血,一头扎进这浑浊的江湖。
最后碰个头破血流。
慕容易抬头望向云升楼,猛的向前踏出一步,身上剑意激荡,沉声道:“此事无关宗师,只是一个死了徒弟的师父来替徒弟讨个公道,有何错!?”
“若是徒弟死了,不管不问,那又何必再练剑!”
“阁下是楚狂歌吧?”
慕容易声音猛的拔高,冷声道:“楚大侠也是名满江湖的豪侠,杀人偿命的道理,不会不懂吧?”
“我为我徒,楚大侠又是为什么!?”
“莫非今日楚大侠是打算阻我替我徒报仇?”
四周寂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