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老师如同报菜名一般滔滔不绝地念出一个又一个名字时,我便现我限制的范围果然还是太广了。
许老师是年轻的英语老师,同时教三个班级,还是某一个班级的班主任。
我所在的班级有四十多人,按照平均四十来算,三个班级就是足足一百二十人。
而许老师作为班主任,还会和一些家长接触,就按照四十人来算,现在就到了一百六十人。
这已经是一个浩大的工程量了,而许老师还会和其他老师、领导接触,再加上她自己的朋友和杂七杂八的接触……
“好吧,是我的问题。”
我停下了记录的动作,放弃了这个问题。
即使我真的将这些信息全部记住,那也只能算是无效信息,因为我没有从这海量数据里整理出有效数据的能力。
“得缩小范围…喔,对了!”
我想了想,再一次说出指令:
“停,不用再说了。”
“好。”
“现在列出这一年来所有来过这里的人。”
“…好。”
我心跳个不停。
这个范围可以说极其之小了,许老师作为一个独居的老师,而且补课也在去年就被严打解散,这意味着能来她家的人并不算多。
“许振,我的父亲;梁成茹,我的母亲。”
“嗯,好。”
我点了点头,这两个人在我的意料之中,如果没有的话反倒是会感到奇怪。
“严明旭,我的房东;严冬为,房东的儿子。”
“房东?老师你这套房子是租的?”
“嗯,对。”
“这两个人具体信息是什么,说清楚一点。”
“好。严明旭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开了一家农家乐,在城里有几套房子,都租了出去,平时不会来我这里,上一次来是半年前,来说房租调整的事情。”
“严冬为,是房东的儿子,二十多岁,还在读研,上一次来是陪同严明旭一起来的,除此之外没有再来过。”
“嗯,我听清楚了。”
我将这两个名字和身份记录了下来。
从许老师的说法来看,这两个人和她的接触并不算深,只是单纯的租客和房东的关系。
但房东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
“他们有你这里的钥匙吗?”
“没有。”
我点了点头。
房东也没有钥匙,这倒是一个好消息,这么看来可能性降低了一些。
“接着说。”
“好。”
许老师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有来送水的、修水管和搬洗衣机的师傅,但我不知道他们名字。”
“不知道名字吗?嗯…行吧。”
我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许老师已经被催眠了一年,这一年里催眠者会来她家玩弄她,即使真的是这些身份,那么之后也应该暴露名字给老师才对。
除非,催眠者谨慎到完全不透露自己的名字……
“有这些人的联系方式吗?或者其他身份信息?”
“…送水的师傅是我打送水电话过来的,但我没有他联系方式,每次来的也不是同一个人。修水管的师傅是物业派过来的,我也不清楚要怎么联系他。洗衣机是网购的,师傅是跟着过来的,我只有网店的信息。”
“行吧…那先把你知道的都先出来,之后再交给我吧。”
“好的。”
我拿出纸笔交给许老师,让她把所有知道的信息都同步写上去。
尽管我对这些人的怀疑降低到了最低,但是我还是保留一定的谨慎,尽量把信息整理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