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兰走了之后,谢董已经陷入了无底的深渊。
——孟雨泽,那个被自己糟蹋过的女孩子,居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如果是,那自己算不算是罪孽深重,罪不可恕?
他不仅乱伦了自己的女儿,还害得女儿夫妻离散,他就是死十回,也无法弥补对女儿的伤害。
但他内心,是多么地希望这是一个误会呀!
但从各方面的情况来看,误会的可能性并不大,那他绝望之中唯一的一根稻草,就是惠兰的丈夫那一天行了,稀里糊涂地让妻子怀孕了。
要鉴别出孟雨泽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只有做dna鉴定,不用dna来说明问题,他绝不甘心。
他于是打电话给医院的主治医生——他的朋友钱大夫,询问如何做dna鉴定的问题,钱大夫觉得奇怪,问他:生什么事了?
你怀疑你女儿不是你的?
谢董难为情地辩解到:“是人家的孩子,硬说是我生的,想鉴定一下。”钱大夫于是告诉她,准备对方的血液或毛,都可以。
这时谢董才想起没留惠兰的电话,就没法去联系惠兰,他便打电话给向宇辉,要他前岳母的电话。
这可把向宇辉吓得个半死。
这谢董怎么跟他前岳母拧扯上了?
难道岳母要敲诈谢董?
越想越不对头,只得打电话把这事告诉孟雨泽,孟雨泽也急坏了,连忙打电话给母亲,询问怎么回事,母亲在电话哪头支支吾吾,最后说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孟雨泽便警告她说,你可别给我和向宇辉添乱,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这头电话刚完,谢董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孟母埋怨他说,你怎么弄出这么大动静呀,我女儿都给我打电话了,怕我给她添乱。
谢董没心思听她说这些,要孟母想法弄到女儿的血液,或者毛,他要去做dna亲自鉴定。
孟母也觉得这是一个必须要做的鉴定,不然不明不白的,他怎么能甘心地去帮助女儿?
晚上她就去了女儿的住处,居然在女儿家的垃圾袋里,现了染有女儿月经的卫生巾,她如获至宝;又从女儿的梳子上,得到了一绺女儿的长。
女儿当然不知道母亲的勾当,把谢董为何找母亲的事又问了一遍,母亲还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母亲不肯说,孟雨泽只得再次警告母亲,你要是乱来,女儿就没脸活了。
第二天,孟母就把用报纸包着的女儿的卫生巾和头,送到了谢董的办公室,孟母要求谢董,不管结果如何,她希望这个事不能让第三者知道。
谢董当天就去了医院,把自己的血液和女儿的东西留在了医院。
等了六、七天,钱大夫打电话来通知谢董:“恭喜你又多了一个女儿,dna鉴定显示,这个女孩子跟你有血缘关系。”
这几天,谢董心里已经有了思想准备,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后,既无大悲,也无大喜。
这几天的思考,其实也是在想,如果孟雨泽真的是我女儿怎么办?
需要相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