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楠尝了一小口,细细嚼了咽下,也忍不住夸道。
“对吧,我就说可以做出来!你看,我还加了蜂蜜,还掺了点酸梅,除了香还有甜,甜里还有酸,再用油一炸,外焦里嫩,又不腻人,不好吃才怪。”
刘婶骄傲极了。
她本就是个大嗓门,这会子兴致来了,声音格外洪亮,引得来往的路人都探着脖子看。
一把年纪的王秀才,撸着他的花白胡子,隔窗从街面往铺子里瞧。
“刘家媳妇,你这是做了啥好吃的,咋这么香?”
“您尝尝。”
刘婶也不再讲究,直接从油纸上拎起一个,双手颠倒两下,嘴上吹吹,隔着窗递给王秀才。
“香得很呢,这京城来的陆小姐出的好主意。”
她说着没忘回头冲陆盛楠挤挤眼。
王秀才刚要去接,一个半大孩子猛地撞过来,抬手抢了油糕,也不顾烫,往怀里一揣,飞也似的跑了。
王秀才和刘婶只来得及“哎”了一声,人就已经跑远了。
“哪里来的小强盗,大白天的,没王法了!”
刘婶冲出铺子,指着跑远的孩子骂。
陆盛楠和翠枝也跟着跑出来瞧,只看到一个八九岁身高的孩子,穿着靛蓝的袍子,正没命地向前跑去。
只是一眼,就在前面的巷子拐弯不见了。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年纪轻轻的,就做这强取豪夺之事!”王秀才又开始撸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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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翠枝都觉得他酸腐,难怪一辈子就是个秀才。
“刘婶,您当心店里生意。”
陆盛楠拉过刘婶的手,放了一两银子在她掌心。
“不用这么多。”
刘婶立刻从刚才的气愤中回了神,又是个笑得憨厚爽快的大娘子了。
“收着。”
陆盛楠拍拍她的手,“以后还想吃您做的好东西呢。”
“好嘞,想吃什么就让丫头来跟我讲,我做好了给你们送去。”
陆盛楠笑着点头应下。
主仆二人辞了刘婶继续往前走。
经过间醋坊,闻着实在香,进去打了半斤醋,又经过一个绸缎庄,锦缎价格连京城的三成都不到,又买了三尺雪缎打算回去绣帕子。
逛着逛着来到一间药铺,只见一个小伙计正揪着一个男孩的脖领子,抡圆的巴掌就要甩下来。
陆盛楠从没见过大人这么打孩子的,想也没想,就出声拦住。
“快住手!”
她快走两步,过去一把拽住男孩,拉到自己身后,瞪眼看着小伙计。
小伙计也不示弱,收了手,斜着身子指着陆盛楠身后的男孩。
“他是个贼,昨日在我们铺子里里偷了一瓶跌打药,今天还敢来!”
陆盛楠这才回身看向男孩。
这一看倒是眼熟,这靛蓝的袍子,不就是刚才抢了油糕的孩子。
近了再看这身袍子,却是今年京城流行的新式蜀锦,少说也值几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