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关则前脚偷偷给贺禹列了一串购物清单,后脚就被卖给了洛潼。
贺禹哪敢啊,打报告想让洛潼管管,洛潼想了想,最终让他去找蒋黎说,让蒋黎管,她有什么立场,不合适。
果不其然,蒋黎本来就又忙医院的事,又忙着封锁关则出事的消息,跟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炸。
天杀的关则,一点人事不干!算了这命是他自己的,爱谁谁吧。
回去的路上,洛潼顺道去陶艺馆取回了存放已久的烟灰缸成品,这个假期还没过多久,莫名就忙碌起来。
把烟灰缸放在客厅桌上观摩了会儿,洛潼特别满意,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选了几张好看的打算给谢恪迁过去,停留在选图界面片刻,最终没。
这是送给他的礼物,就不提前揭晓了。
贺禹这时来消息,问她明天还送饭么,洛潼回:“要不你给他点吧。”
过了一会儿,回信来了。
“不好吧……”
“关哥还是想吃你做的菜!真的!”
洛潼皱眉,手指悬空片刻后,打字:“他不能总这样,不喜欢又想占着,喜欢又不珍惜。他有病?”
贺禹回了串省略号。
关则躺在病床上,满心悬在贺禹的手机上,不耐地催:“她回了没啊,说什么了,明天来不来?!”
不知道来不来,反正骂你呢——就这话,他哪敢说啊!
“算了拿来我看!”
贺禹反问:“真要看?”
关则戒备地看他:“什么意思?”
贺禹把手机递到他眼皮底下。
关则对着那行字看了几分钟,看出了点别的意思,闷声不说话,赌气想翻身背过去躺,又被扯得腿疼得嗷嗷叫。
…………
关则没想错,洛潼就是那个意思。
以前看出她喜欢他,不明确回应,还当朋友一样处着,但表现得暧昧不明,后来又说他也喜欢她,有病,真有病,洛潼快要以为从前的关则是自己捏造出来的了。
可看他现在这样,又很难彻底地狠下心,一点也不管他。再加上底气不足,关则是在找她的路上出事,她甚至不敢问他一句,究竟是不是这样?
越想越烦,暖气闷得要死,洛潼索性到阳台上开了点窗缝,拈了支烟打这莫名其妙背上的罪恶感。
谢恪迁回来的时候正见到这个场面。
倒不是洛潼一直在抽,而是她晚上随意做了点菜,简单打扫了下卫生,天黑得早,谢恪迁还没回,她等得无聊,烟瘾又犯,就对着窗缝开始吐烟圈。
烟圈从缝隙钻出去,动作丝滑,洛潼小小得意,耳机里的音乐正到高潮,她沉浸下去,压根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已经四天了。
他已经扮演大度的丈夫四天。
应该已经算好。
谢恪迁脸色沉着,望着她在烟雾里朦胧的背影,解下外套随意丢在沙上,朝那个背影走去。
不出意外,他的妻子又在为白月光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