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将军,将军恕罪,但效力一事。。。。。。”
说着面露难色,似乎有难言之隐。
见荀彧已然心动,陈远收好玉玺,邀请荀彧入座,轻笑道:
“先生还有何顾虑,不妨说来听听?”
荀彧长叹了一身,看着悠然自得郭嘉,眼中不由露出一抹羡慕。
“将军不知,我荀家世为汉臣,祖宗皆食汉禄,传至如今,已有百余年,族中老少三百余口,皆在洛阳。”
“我欲为将军效犬马之劳,怎奈在族中位卑言轻,还需回府与族人商议,方能决断。”
陈远理解的点头,世家嘛,他理解,哪儿有千年不变的王朝?只有千年不变的世家。
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
天子姓啥他姓啥。
别看那些世家现在嘴上一个个喊着“世食汉禄,世为汉臣”,假若有天王朝覆灭,这些世家,怕是第一个拥簇新王,亘古不变。
“先生请便,陈府的大门随时都为先生大开!”陈远轻轻一笑,一副和善模样。
“但天下安有长盛不衰的王朝,如今汉室倾颓,帝星黯淡,聪明人都知道此乃大势,非人力所能挡,先生还是早做决断。”
陈远话锋一转:“毕竟我想先生也不想看到,荀家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吧!”
“另外,我不想传国玉玺之事,有太多人知道。”
说着指了指正如铁塔般伫立在门口的蒙统。
荀彧突然后背一凉,顿时觉得陈远脸上的笑意,有些寒冷。
“将军放心,在下岂是不知好歹之人,告辞!”
待荀彧匆匆离去后,郭嘉忧心忡忡:
“主公,欲成大事,背后必须有世家支持,荀家盘踞洛阳多年,根深蒂固,门吏颇多,就连董卓,都有意拉拢。”
“更何况荀彧之才,不在我之下,若能得他相助,必成大事!”
陈远叹了口气:“世家啊,有些麻烦,先看看荀家如何决断。”
听到这话,郭嘉突然低下头去,有些惆怅:
“可恨我一介白身,一无钱财,二无人脉,势单力薄,不能为主公分忧!”
“奉孝不可妄言!”陈远拍了拍郭嘉肩膀,有些动容:
“我得你相助,胜得百万雄兵!”
“总有一日,无论钱财人脉,还是功名利禄,都是你我兄弟囊中之物!”
听着陈远的豪情壮志,郭嘉也恢复了斗志,神采奕奕:
“传国玉玺,你打算何时献给董卓?”
“董卓虽说张狂跋扈,喜怒无常,但赏罚分明,届时定少不了赏赐,正好用来积蓄实力。”
“嗯。。。。。。这两天找个机会吧!”陈远思索一番:
“但我一个人不行,谁会信我运气那么好,去了皇宫,碰巧在枯井中找到传国玉玺?得找个董卓亲信一同前去,才合理一些,也不会引起怀疑。”
“董卓亲信。。。。。。李儒阴险狠辣,不妥。”郭嘉也陷入了深思,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吕布如何?虽说名声不好,但颇讲情义,为人不错,你二人又私交甚好。”
“不行!”陈远摆手拒绝。
“吕布虽好,但谁能保证见了传国玉玺不心动?说实话,这泼天的大功,我想独吞。”
“我与董白同去如何?”
郭嘉闻言叹了口气,哪里不知道陈远的心思,坐直身子苦笑道:
“主公好一手一箭双雕,我近日打听了,那董白在洛阳风评甚好,若是主公有意,这事也不是不可以。”
陈远哈哈一笑,揶揄道:“奉孝不怕牵扯太深,大祸临头了?”
郭嘉不由翻了个白眼,故作严肃:
“你这个作主公的都说了‘行事光明磊落,何须在意他人目光’,到我这臣子头上,莫非就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