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祥瑞!”
陈远眼中闪过精芒,单膝跪地,“末将今日无事,与渭阳君游赏皇宫,偶然在建章殿枯井中发现此物。”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传国玉玺,天赐太师!”
董卓肥胖的身躯猛地一颤,脸上横肉如波浪般抖动。
此时的他哪儿还有心思去管陈远为何和董白去游赏皇宫,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粗短的手指死死攥住玉玺金角,浑浊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这位权倾朝野的太师此刻竟像个得了新玩具的孩童,哆哆嗦嗦地将玉玺贴在脸上摩挲,全然不顾帝王威仪。
细细摩挲着和史书上记载一模一样的八字小篆,一模一样的金角,董卓突然仰天大笑,三声炸雷般的吼叫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好!好!好!”
董卓狂笑着在厅中来回踱步,衣衫下摆扫翻了案几上的青铜酒樽,琼浆玉液泼洒在织金地毯上,他却浑然不觉。
“达毅真乃吾之福将!”
“快快将如何寻得玉玺之事如实告诉咱家,咱家要听个真切!”董卓感受着那抹沁凉,宛若癫狂。
陈远后退一步,将董白护至身前。
董白轻移莲步上前,将游览皇宫发现枯井的经过娓娓道来。
说到陈远冒险下井时,她声音微颤,不自觉地望向身旁男子。
陈远立即接过话头,将井下见闻细细描述,唯独隐去了自己事先知晓的细节。
“哈哈哈,好!”董卓开怀大笑,拍的桌子砰砰作响:
“咱家要赏你,重重地赏!”
“高官厚禄?金银美人?你要什么,咱家给什么!”
陈远余光瞥见董白微微发颤的睫毛,当即抱拳:“末将蒙太师器重方能出入宫禁,此乃天赐太师之物,不敢居功。”
董卓嘴里“嗯”了一声,将底下二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无动于衷:
“达毅年方几何?”
“回太师,十六!”陈远心头一动。
“达毅年方十六,也该成家了。”董卓故意拖长声调,“不如咱家请天子赐婚,为你择个名门闺秀?”
“不可!”陈远脸色一变,连忙开口,抱拳朗声道:
“末将一心为太师效命,无心男女之事,还请太师收回成命!”
闻言,董白微微一笑,悄悄向陈远身旁挪了两步。
董卓看着眉来眼去的二人,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既然如此,那就罢了,咱家见你和白儿情投意合,本想赐婚,既然你无心男女之事,那就算了!”
陈远脸顿时黑了,心中万马奔腾,连忙改口:
“太师关切末将,末将不敢推辞,赐婚之事,全凭太师吩咐!”
看着陈远油嘴滑舌的模样,董卓顿时气得纯胡子瞪眼,但感受着手中沉甸甸的玉玺,又觉得陈远眉清目秀的。
“好了,此时再议!”
董卓挥了挥手,扯开嗓子朝外面大吼:
“文优?文优?”
李儒应声而来,刚推开门,眼睛瞬间被董卓手中的玉玺吸引。
“岳父,这。。。???”
“传国玉玺!”董卓满意的看了一眼在一旁忿忿不平的陈远,转头向李儒吩咐:
“达毅今日在建章殿外枯井寻到的,拿着咱家太师令,叫上奉先,封锁建章殿,给咱家掘地三尺,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