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鼻子酸涩猛地闭上眼。
不能哭啊,哭了就——
“反正我很开心。从没有那么开心过,迎迎。”
他说。
她没忍住,泪水从紧闭的眼睑滑落,无声无息。
女人张了张嘴,没出声音。
哽咽的颤抖,在车厢里放大。
感觉到他俯身靠近,是熟悉的浅浅烟草气,阿提查的吻落在她额头,睫毛,唇角。
泪,扑簌簌颤掉。
温迎不会撒谎:“开心,非常开心。”
“可痛也是真的痛。”
痛到她连对其他男人的示好都恐惧的地步。
他良久良久没有说话。
女人知道他在哭。
一生叱咤的糙野悍匪,在她的回答声中,一滴接着一滴泪,落在她手背上。
“刚回华国的时候,我问枝枝。”
“如果她是我,跟芒斯特分手……明知道再也不会见到他了,还是控制不住的好想他,要怎么办呢?”
“枝枝比我勇敢。”温迎轻笑,睫毛挂着水色:“她说,那就想一万遍,直到没感觉。”
但她试过了,没用。
长长叹息一口气,仰面看天,三河镇真美好,漫天繁星。
跟那一年阿提查带她放烟花去的田野上空一样,月明风清。
潮湿夏夜,她在袅袅花火中爱他爱的热烈。
“再给我次机会好不好?给我们一次机会。”阿提查紧紧抱住她,女人身上还跟以前一样,没有乱七八糟的香水味,只有淡淡好闻的水沉香。
她的工作室喜欢点檀香,久而久之沾衣带。
“阿提查,我不敢了。”
男人身躯震颤,哑着嗓:“再辜负你,我死。”
沉尸湄南河,永世不得生,灵魂下十八层地狱。
温迎望向他眸眼:“我们华国人有句老话,叫风水轮流转。”
“怎么,觉得别人追你的感觉腻味了,想要追追别人?”
阿提查搂住她的腰,身高体壮那么庞大的身躯朝她压了下来,将脸贴在她的肩头,呼吸温热,喷洒在脖颈上,痒痒的。
“先动心的人是输家,我不想再输了。”
她推搡他,准备下车。
“别走。”
手臂肌肉收紧,被迫禁锢在他怀里,腰都要折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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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骨窝那儿压着的人一声声呼吸,拍击在她皮肤上。
“别走,别走……”
男人幼稚到只会重复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