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场暴雨,屋檐落下滚滚水珠。
院子里淌了一片水,霍铎尔清理完积水,顺手把菜地上的雨棚重新做了巩固。
余白极其喜欢这块地,每年春季刚过,就长满一大块绿油油。现在?他?卧床休养,不方便?打理,这些杂活儿自?然就由霍铎尔接替。
进屋时,兽目精准地聚在?床上,瞳孔微闪,霎时间变得柔和。
余白醒来还没多久,侧着身,轻轻给睡在?旁边的兽崽盖小被子。
雨水大,空气里飘着股凉气,他?拢了拢怀里柔软的小小身子,朝门前的身影微微一笑。
霍铎尔走到床尾侧身而躺,他?展开臂弯,轻而易举地把兽侣和兽崽揽入怀中,低头,嘴唇碰了碰余白软软的耳垂。
“白,今日还觉得难受吗?”
余白摇头:“感觉好多了。”
说来稀奇,余白生兽崽没怎么费力,当时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一空,彻底毫无知觉。
等他?再睁眼,兽崽已经从他?肚子出来了。
可?以说,兽崽是自?己?从他?的肚子里努力出来的,而且霍铎尔还把当时的情形告诉他?,事后回想,余白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他?在?生兽崽时虽然没吃什么苦,但孕育的过程损耗了不少元气,卧床静养半个月,每天汤汤水水的进补,脸色恢复几分?滋润。
余白细细打量怀里小小软软的身子,是人类婴儿的模样,没有生出兽人特征,唯独手腕上出现一圈细细的青色图腾,像根缠在?腕子上的芽儿。
这是兽崽延承山神之力的象征。
小崽长得像他?,唯有眼瞳,随了霍铎尔的眼睛,但眼形也是像他?的。
他?握住小崽的手,扭头亲了一下霍铎尔的嘴角。
来不及后退,脑勺一紧,被霍铎尔掌心碰着后颈加深这个吻。
温热的舌头抵入他?的口腔,反复含着上下的唇瓣,时重时轻地吸吮,恨不得将柔软微甜的唇瓣揉坏。
直到唇角牵出湿润的水线,霍铎尔松开余白,让他?平复气息。
余白抵着背后宽阔的胸膛吸气,湿湿迷离的眼睛往回一望,被对方那?双隐忍而炙热的兽目灼得心脏发烫。
自?从他?怀了兽崽,霍铎尔就没对他?有过房事上的索取,直到今天……
能忍,不代?表没有需求。
余白咽了咽嗓子,哑道:“把宝宝抱到小床上。”
霍铎尔目光一热,低低应他?,随即伸手把兽崽抱起来,送到旁边那?张小床上,还落下帘子。
余白刚平复的气息又热了起来,炽热的唇舌沿着他?的耳廓移动,大掌的温度更是透过麻布短褂烫着他?。
*
停歇一阵的雨势又落了下来,豆子大的水珠急切地敲打着窗檐,哗哗发响。
余白眼睫轻颤,手心蜷握。
他?一张脸颊烧出了艳丽的绯色,却强忍着颤动,专注又害臊地紧盯手指,搓着摩着。
抵在?颈侧的气息一重,余白慌张抬头。
迎上霍铎尔交织着深沉欲念的面孔,手指的力气跟着加重。
片刻过去,霍铎尔舒展着雄伟的身躯,抱着他?重重啃了一口。
余白深深呼吸:“……这样……好了吗?”
霍铎尔粗粗“嗯”了声。
又过稍刻,等外头的雷声落完,霍铎尔先打了盆水进屋,帮余白洗干净双手,之后换上一身麻布短袍。
再一次响雷,小崽咿咿叫了声。
余白倾过身子,隔着帘布和小崽银溜溜的眼睛对上。
他?喃喃:“怕打雷么?”
想把小崽抱到怀里拍一拍,可?手指实?在?酸得没什么力气,
力气刚才都?用?在?霍铎尔身上了。
霍铎尔道:“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