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大学下来,随意宿舍和吴岑宿舍的人熟识起来,一行人没少约饭。
要说最熟悉的,也只有随意和吴岑。
大三这年开学,吴岑给了随意一堆零食。
吴岑叫随意下去的时候舍友们都知道,见她手里提着一大袋零食回来,几个舍友不客气地翻了翻,挑选各自爱吃的。
撕开零食,舍友看着随意忽然道:“我看这些零食都是你平时爱吃的,吴岑平时也没少送,每次都说他吃不了,要不然就是买多了,你说有没有可能他其实是喜欢你?在追求你?”
随着舍友一的话音落下,众人的视线落在随意身上。
针对这个问题,几人私底下其实也讨论过,但是随意觉得不可能。
吴岑对她没有任何暧昧,有时候约个看电影还是两个宿舍的舍友们一起。
他们倒是经常私底下吃个饭什么的,但是说的也都是一些很日常的问题。
比如课业,比如将来有什么打算,以及身边的一些事,并没有什么暧昧存在。
这个讨论过的问题每次听到随意分析过后,舍友们也觉得可能吴岑真的只是拿随意当朋友处。
现在这个问题又被抛出来,大家难免又要讨论几句。
与上一次的结论不同,舍友一和二都觉得吴岑对随意有意思。
舍友三保持中立,随意是唯一一个觉得吴岑对自己没那意思的人。
舍友一:“那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怎样?”
于是几人针对吴岑对随意是不是有意思这件事开了个赌局。
保持中立的舍友三不得不做出决断,纠结了半天,想了想吴岑对随意的态度,最后她也压了有意思选项。
大学毕业,吴岑都没有什么举动,这个赌约的时间也到了尽头,总算要分出输赢。
随意有些得意,“我就说他只是拿我当朋友吧?你们还不信。”
拍了拍舍友一的肩膀,随意靠在她身上,“说吧,你们打算请我去哪里吃大餐。”
话刚说完,随意的手机就响了,吴岑约她晚上吃饭。
几个舍友笑眯眯的将人好好打扮了一番,又推着人出了门。
出门前,舍友二说:“赌约的事咱不急,等你回来再说。”
晚上随意回来的时候是拿着一束鲜花回来的。
一束不是很大的玫瑰,包装的很是精致漂亮。
见此,舍友们排排站,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拷问。
舍友一:“这话吴岑送的?”
随意点头。
舍友二笑眯眯地问:“他跟你表白了吧?”
随意点头。
舍友一得意起来:“我就说吧!”
舍友三:“你答应了吗?”
随意摇头。
舍友一急了:“为什么呀?”
舍友三:“就是,吴岑长相不错,条件也好,你为什么不答应啊?”
随意:“我们家跟他们家有仇……”
舍友一:“就因为你们小时候那点事?”
随意点头。
舍友二:“这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不至于吧?而且谁小时候不闯点祸。”
随意叹了口气,把花放在桌子上,“你们不懂。”
那不是小时候那点事,也不是老黄历。
小时候随意被请家长,有几次还与吴岑有关,尤其是吴岑牙齿磕掉那一回,吴岑妈妈愈得理不饶人。
这样的婆婆……
先不说随意想想都头大,就她爸妈那关就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