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散去,莫停带人冲到近前:"王爷!属下救驾来迟。。。"
"先出去。"谢昀勉强维持清醒,"封锁消息。。。尤其是顾瑾。。。"
萧绾这才想起顾瑾还被丢在后面,回头却见甬道空空如也——那厮竟不知何时逃了!
。。。。。。
当夜,摄政王府密室。
萧绾守着昏迷的谢昀,用锦帕轻轻擦拭他额头的冷汗。太医说那一刀离心脉只差半寸,能活下来已是奇迹。
"夫人。。。"春桃捧着药碗进来,脸上还带着未愈的鞭伤,"您也歇会儿吧。"
萧绾摇头:"我没事。"事实上,自从地宫出来,她就感觉不到疲惫,体内仿佛有股用不完的力量在流转。
"那位莫大人说。。。"春桃欲言又止,"顾家派人在全城搜捕您,说您谋害亲夫。。。"
萧绾冷笑:"随他们编。"她现在只关心两件事——谢昀何时能醒,以及母亲的下落。
"对了,"春桃突然压低声音,"奴婢在地宫捡到这个。。。"她从袖中掏出半截烧焦的信笺,上面隐约可见"苏婉"和"皇陵"字样。
萧绾刚接过信笺,手腕突然被抓住。谢昀不知何时睁开了眼,苍白的唇微微开合:"水。。。"
春桃急忙退下取水。萧绾俯身将耳朵凑到他唇边,听见他气若游丝地问:"血契。。。稳定了吗?"
"什么血契?"
谢昀艰难抬手,抚上她眉心:"苏谢两家的。。。古老契约。。。"他指尖冰凉,却带着奇异的安全感,"从现在起。。。你的命就是我的。。。"
萧绾心头一跳,这话本该令人恐惧,却莫名让她鼻尖发酸。正要追问,莫停匆匆进来:"王爷!顾瑾带着北狄使节闯宫,说要请皇上主持公道!"
谢昀眸光一冷,强撑着要起身:"备轿。。。进宫。。。"
"你不要命了?"萧绾按住他。
"来不及了。。。"谢昀咳嗽着抓住她的手,"顾瑾狗急跳墙。。。会咬出你母亲的事。。。"
萧绾浑身一震:"你知道她在哪?"
谢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凝视着她:"绾绾,信我吗?"
地宫里他也这样问过。萧绾深吸一口气,这次给出了答案:"信。"
"那就。。。"谢昀突然从枕下摸出块令牌塞给她,"以摄政王妃的身份。。。替本王进宫。"
萧绾瞪大眼睛:"什么?!"
"婚约在先。。。"谢昀虚弱地笑了笑,"还是说。。。你想以顾夫人的身份被处死?"
莫停适时奉上套华贵的妃色宫装:"请王妃更衣。"
萧绾握着令牌进退两难。谢昀这是要她当众与顾家决裂,彻底绑在谢氏这条船上。但想到母亲可能还活着。。。
"好。"她咬牙接过宫装,"但我有个条件。"
"讲。"
"我要知道全部真相。"萧绾直视谢昀的眼睛,"关于我娘,关于苏家,还有。。。"她指了指自己眉心,"这个血契。"
谢昀定定看了她许久,缓缓点头:"成交。"
。。。。。。
一个时辰后,萧绾身着王妃冠服踏入宫门。守门侍卫见她手持摄政王令,无人敢拦。远远就听见顾瑾声嘶力竭的控诉:"萧绾勾结摄政王谋害亲夫,请皇上明鉴!"
"是吗?"萧绾抬脚迈入大殿,声音清冷如玉,"那本妃倒要问问,顾大人为何会出现在皇陵禁地?"
满朝文武哗然。龙椅上的小皇帝不过十二三岁,紧张地看向身旁垂帘听政的太后。
"绾丫头?"周太后惊疑不定,"你这是。。。"
萧绾端端正正行了大礼:"臣妾萧氏,奉摄政王之命,特来揭发顾瑾通敌叛国之罪!"
说罢击掌三下,莫停押着个五花大绑的北狄人进来,正是地宫里与顾瑾密会的使者!
"你!"顾瑾面如土色,"你不是已经。。。"
"已经死了?"萧绾冷笑,从袖中甩出封密信,"顾大人与北狄往来的证据在此,请御览。"
就在内侍转呈密信的刹那,异变陡生——顾瑾突然暴起,袖中射出数枚毒针直取萧绾咽喉!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