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酒会上的事虽然非她所愿,却也是发生了。
在今后的日子里,她只希望霍霆轩能慢慢看见她的好。
这三年来,她摸清了霍家所有人的喜好。
对于霍霆轩的身子,白疏影更是独一份的照顾。
男人应酬多,又贪凉,脾胃早就不好了。
还是她费尽心机去老中医那里求了方子,这才缓解了不少。
可就算是她付出了再多,霍霆轩还是把她当成空气,当成家里可有可无的一个摆件。
在霍霆轩醉酒呼唤沈月茹名字的时候,白疏影也曾后悔过,更自惭形秽过。
本来霍霆轩和沈月茹本该是一对人人艳羡的金童玉女,却因为她的出现,被生生拆散。
可谁又能知道她的苦衷呢?
她当初也是被人骗进霍霆轩的屋子,被他强迫。
当媒体冲进屋子,对着她几乎全裸的身子猛拍时,没人知道她有多么羞愤和绝望。
在别人说她是心机的爬床女时,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沈月茹,如果你真的有办法让霍霆轩跟我离婚,今天你就不会来我这里了。”
白疏影看着沈月茹身边穿着华丽的小姑娘,笑得落寞。
“沈小姐,如果你是来试探我态度的,那大可不必。”
“我既然已经决定要和霍霆轩离婚,就不会再改变。”
沈月茹怔怔地看着白疏影,脸上有些愕然。
这些年,几乎所有人都在告诉她。
白疏影就是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女人。
可要是白疏影真的是那样的人,她又怎么会轻易放弃自己好不容易所获得的荣华富贵呢?
“白疏影,你别想跟我耍花招,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
沈月茹仰起脸看向白疏影,一脸的倨傲。
“你想先在我这里示弱,趁我放松警惕,好去纠缠霆轩哥哥。”
“我告诉你,那不可能!”
白疏影目光淡然地看向以为自己洞悉一切的沈月茹,连笑的力气都没有。
“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沈小姐,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回去吧。”
沈月茹冷哼一声,牵着孩子起身。
光影摇动间,白疏影只觉得沈月茹手腕上的那一抹翠绿晃得她刺眼。
那是霍家世传的翡翠玉镯。
曾经,霍夫人承诺她,只要她生下孩子,这只玉镯就给她。
可是,现在,这只玉镯就这么给了沈月茹,一个霍家的外人。
沈月茹注意到了白疏影的目光,轻轻笑了下,轻轻把自己的袖子挽起。
“我手上的玉镯,可是霍妈妈送的呢!”
“当时我怎么推辞,霍妈妈都不听!”
“疏影姐姐你别多想,等你出院,我就把这只镯子还给你。”
白疏影没说话,只是默默移开了目光,心中的酸涩像是要将她淹没。
沈月茹看着白疏影灰败的脸色,自觉扳回一局,扭身牵着孩子离开了。
听见病房门被关上,白疏影这才睁开眼睛,扭头看向窗外的云卷云舒,眼泪倾盆落下。
怕被外头的保镖听见,白疏影连哭都不敢大声。
明明霍夫人知道谁对谁错,可她还是那么宠爱险些害死她亲孙子的人。
甚至,把代表霍家少夫人身份的玉镯都给了她。
这样的厚此薄彼,她如果再看不明白,那就太蠢了。
在这霍家,也就只有福宝,在热烈地爱着她。
她就算要离婚,也要把福宝带走。
这样冷情冷心的祖母,这样心机深沉的沈月茹,她不会把孩子留给他们照顾。
为了福宝,她当然要留在霍家,静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