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地一拍桌子,冲着白疏影怒目而视。
“霆轩媳妇,你也别太咄咄逼人了!”
“月茹丫头都道歉了,难道你真的要把她逼走吗!”
霍夫人见霍父发怒,顿时打了个激灵。
她看向白疏影的眼神里也带了些责怪,“好了,疏影,你也别太斤斤计较了。”
“月茹也不是故意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别闹得这么生分。”
白疏影冷眼看着愤怒的霍父,和想要和稀泥的霍夫人,心里五味杂陈。
明明沈月茹自导自演了这一切,最后被迫低头,却还要让她来给沈月茹收拾烂摊子。
“我没有逼她走,也没有说不原谅她。”
白疏影扭头看向还在抽泣的沈月茹,勾了勾唇角。
“我的话都还没说完,沈小姐,你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地给我下结论呢?”
沈月茹张了张嘴,半天都没说话。
霍父重重地咳了一声,斩钉截铁地下了总结。
“好了,都不许闹了,月茹丫头,你安心地坐下来吃饭!”
“有我在,没有人能把你赶出霍家!”
*
不欢而散的一顿饭吃完后,霍夫人和霍父一起去睡午觉,白疏影也跟着霍霆轩回了房。
只有沈月茹一个人,带着福宝和瑶瑶在花圃里玩儿。
一进屋,霍霆轩就对白疏影避如蛇蝎,坐到了离她最远的茶桌旁。
白疏影却一反常态,跟着男人也来到了茶桌前。
霍霆轩警惕地抬头看向白疏影,“你想干什么?”
“咱们虽然是夫妻,但在你昏迷之前,咱们可一直都是分床睡的。”
“难不成,你想装失忆,再爬上我的床吗!”
白疏影一听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另搬了把椅子坐下,“我有正事跟你说。”
霍霆轩眯缝起眼睛,一脸不屑。
白疏影这个孤儿兼家庭主妇,能有什么正事跟他说,不过是想要引起他注意的把戏罢了。
他就大发慈悲,姑且听听她想要说什么吧!
“你说。”
“福宝枕头上有风信子的香味,你知不知道?”
霍霆轩嗤笑一声,果然,这女人连借口都找不好,竟然能把这样的小事当作正事跟他说。
“那又怎么了,福宝屋子窗户底下种了一大片风信子,他的枕头上沾上风信子的香味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怎么了?!”
白疏影腾的一下起身,看向霍霆轩的眼神里尽是失望与愤怒。
“霍霆轩,你自己也是医学院毕业的,你难道不知道风信子香味的危害吗!”
“福宝还那么小,风信子花香浓烈,万一引发过敏和哮喘,福宝该怎么办!”
“沈月茹在福宝屋子底下种了那么一大片风信子,她又安的是什么心!”
霍霆轩也是猛地一惊,他从来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风信子的副作用上。
他只知道,风信子是沈月茹求了他很久才在花圃里种上的花。
他只记得,沈月茹在看见满园风信子盛开时,那张开心雀跃的脸。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或许这风信子,会伤害到福宝的身体。
如果真是像白疏影说的那样,那沈月茹…
霍霆轩刚想开口,就被楼下传来的福宝的哭喊声打断。
“我没有推瑶瑶妹妹!明明是瑶瑶妹妹你推我的!”
“你说谎!你是坏孩子!你是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