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噼里啪啦地在暖炉里燃烧着,将整间屋子烘得暖意融融,厚实的锦帘隔绝了屋外的寒风,使得屋内静谧又温馨。海辛斜靠在柔软的榻上,身上的伤口虽已被粗略包扎,可渗出的血迹依旧洇红了绷带,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前的丝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气息也有些微弱,却强撑着精神,看向坐在一旁的林幻城,满是愧疚地开口道:“少主,属下无事,这次也是我的疏忽,害少主给人暗算了……”
林幻城一袭黑袍,身姿英挺,剑眉下的双眸深邃而冷冽,此刻眼中的怒火几欲喷薄而出,他紧握着拳头,骨节泛白,霍然起身,几步走到海辛榻前,声音低沉且带着几分自责:“无事无事,你好好养伤,这伙人把你打成这样,我定不会放过他们。敢动我的人,定要让他们付出千百倍的代价!”那话语中的寒意,仿佛能让屋内的温度瞬间骤降。
海辛听闻,嘴角扯出一抹欣慰的苦笑,目光在林幻城脸上游移,当看到他眼底那浓重的青黑色时,不禁皱了皱眉,带着几分心疼与担忧劝说道:“无事的少主,您是不是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您眼底的黑也不少。”
林幻城身子一僵,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他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眼神有些慌乱地闪躲着,轻咳一声,尴尬地回道:“这个……昨天没有睡好……”他怎敢如实说出,昨夜与陈如玥在月色下互诉衷肠,情难自已,亲昵缱绻至天色将明,根本无暇安睡。正暗自懊恼间,突然感觉体内气息一阵翻涌,那股昨日强行压制伤势的内力此刻像是顽皮的孩童,在经脉中肆意乱窜,让他身形一晃,险些跌倒。他心中暗叫不好,赶忙稳住心神,暗自思忖:这昨日强用内力压制,终究还是影响到经脉了,得赶紧调息。
“那海辛你好好休息,我回去调整一下。”林幻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如常,可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他的虚弱。
“好的少主。”海辛应道,看着林幻城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忧虑。
林幻城脚步虚浮地离开屋子,寒风一吹,他打了个哆嗦,裹紧披风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屋,他便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啊,帮我打热水进来。”
“好的少爷。”门外的小厮立刻应了一声,不多时,几个仆人抬着一大桶热气腾腾的水,小心翼翼地走进房内,又迅而安静地退了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林幻城强撑着精神,一直等到仆人们轻手轻脚地完全退出房间,那扇雕花木门缓缓合拢,出轻微的“咔哒”一声,他才仿佛紧绷的弦瞬间松弛,长舒一口气,双肩无力地耷拉下来。紧接着,他抬手开始解衣,手指有些颤抖,动作迟缓而疲惫,随着衣物一件件剥落,他那堪称完美的身材逐渐展露人前。宽阔的胸膛坚实有型,紧实的腹肌如雕刻般分明,臂膀上的肌肉微微隆起,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只是此刻,这些平日里彰显他英武的线条,却因伤痛显得有些紧绷。
每解开一颗纽扣,或是褪去一层布料,那细微的动作都会牵扯到体内紊乱不堪的内力,好似有无数钢针在经脉中乱刺,疼得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眉心紧蹙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冷汗也随之从额头簌簌滚落,沿着他刚毅的侧脸滑下脖颈。终于,衣物全部落地,他抬腿迈进那热气氤氲的水桶,滚烫的热水瞬间包裹住他的身躯,水位迅没过他宽阔的胸膛,暖意好似直接渗透进骨髓,让他舒服地喟叹一声,紧绷的面容这才稍稍舒缓,双眸也微微合上。
他缓缓向后靠在桶壁上,质地温润的桶壁贴合着他的脊背,为他提供了些许支撑。林幻城闭目凝神,双手如同慢动作一般缓缓抬起,掌心向下,精准地置于丹田之上,试图以深厚的内功心法引导体内那股如同脱缰野马般暴走的内力回归正轨。他心中暗自思忖:此番真是大意了,差点折损得力臂膀,还累及自身受创,日后行事切不可再这般莽撞冲动。当下最要紧的,便是全力修复这受损的经脉,尽快恢复功力,方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江湖中站稳脚跟。从今往后,定要加倍小心谨慎,护得身边兄弟周全,更不可放过那暗中使坏、险些要了我们性命的阴险小人,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以报今日之仇……想着想着,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拳,内力运转的度也稍稍加快,周身的水汽因内力的波动而轻轻翻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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