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那青柳巷深处宛如巨兽蛰伏般的秦府里,有一处阴暗潮湿的柴火间,仿若被世人遗忘的角落,散着腐朽与霉味。微弱的光线艰难地透过狭小的窗户缝隙挤入,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洒下几缕昏黄的光带,勉强勾勒出屋内的轮廓。
一位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子瑟缩在这逼仄空间的一隅,她便是将军府嫡女——陈如玥。几日的折磨让她原本华丽精致的衣服变得破败不堪,丝丝缕缕的布条耷拉着,宛如凋零的花瓣。那一身素白的衣裳此刻也沾满了污渍与灰尘,失去了往昔的纯净与高洁,唯有衣角处精致的刺绣,还能让人依稀辨出它曾经的不菲身价。
她的身上缠绕着沉重冰冷的锁链,那锁链每一环都粗粝而坚硬,深深嵌入她娇嫩的肌肤,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印,殷红的血渍已在伤口处干涸凝结。几日前,她本在外出途中遭遇了一伙穷凶极恶的土匪,陈茹月凭借着自己的果敢与聪慧,历经艰险,好不容易才从土匪的魔掌中逃脱出来,可谁能料到,刚逃出狼窝,又入虎口,竟碰上了这青柳巷只手遮天的秦爷。
那秦爷,仗着自己在京城的势力与威名,偶然间见着陈如玥的惊世容颜后,便被欲望冲昏了头脑,色心大起,执意要她做妾。陈如玥,身为将军府的嫡女,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秉持着家族的骄傲与尊严,又怎会轻易屈从于这等腌臜之人。她拼死反抗,言辞决绝,对秦爷的威逼利诱嗤之以鼻。
秦爷恼羞成怒,见软的不行,便直接命人将她捆了起来,扔到了这个柴火间,妄图通过这暗无天日的囚禁、饥寒交迫的折磨,磨掉她的性子,让她乖乖就范。然而,陈茹月心中的火焰从未熄灭,即便身处绝境,她依旧眼神坚定,誓死不从。她紧咬下唇,嘴唇已被咬得破皮出血,在这寂静的柴火间里,暗暗誓,一定要想办法逃离这里,绝不让这等恶人得逞,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扞卫自己的尊严与自由。
阴暗潮湿的柴火间内,弥漫着刺鼻的腐朽气息,昏黄的光线艰难地透过狭小窗户的缝隙,吝啬地洒下几缕微光,将屋内的破败与凄凉映照得分外清晰。
“大小姐,还没想开啊,还不打算从了我们老爷?”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死寂,只见秦夫人扭着腰肢,施施然从外走了进来。她身着一身绫罗绸缎,上面绣着繁复艳丽的花纹,金银丝线在微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与这昏暗的柴火间形成了鲜明而讽刺的对比。秦夫人莲步轻移,华贵的鞋子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出“哒哒”的声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她抬手嫌弃地拿着一块绣工精致的毛巾,轻轻擦了擦鼻子,仿佛这屋内的空气都玷污了她一般,那做作的姿态尽显其刻薄刁钻。
“你要知道老爷的耐性可不多了。”秦夫人边说边围着陈茹月缓缓踱步,眼神像审视一件货物般在她身上来回打量,目光所到之处尽是轻蔑。陈如玥瑟缩在角落里,原本洁白如雪的衣裳如今已破碎不堪,沾满了灰尘与污渍,凌乱的丝披散在肩头,几缕丝黏在她苍白消瘦的脸颊上,唯有那双眼睛,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眼底里都是憎恨。这憎恨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我也是佩服你,这么多天不吃不喝誓死不从。”秦夫人微微仰头,出一声冷哼,那语气里既有嘲讽,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她心里清楚,眼前这位将军府的嫡女,虽身为女子,却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即便身处这绝境,遭受着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也未曾有过一丝动摇。秦夫人撇了撇嘴,继续说道:“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何苦呢?只要你点个头,往后跟着老爷,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你偏要倔强,非要跟老爷作对,你这是自讨苦吃。”她试图用这些话来动摇陈如玥的决心,然而陈茹月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嘴唇紧闭,一个字都不愿回应,那沉默之中蕴含的力量,让秦夫人心中一凛。
昏暗潮湿的柴火间内,空气仿若凝滞了一般,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朽与霉味。昏黄且微弱的光线,透过那狭小窗户的缝隙艰难地漏进少许,吝啬地在地面上勾勒出几缕黯淡的光影,让这逼仄空间里的一切都显得愈阴森可怖。
秦夫人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却透着一股让人厌恶的骄矜,她身上那袭华丽的锦袍,绣满了繁复得近乎奢靡的花纹,金线银线在微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与周遭的破败灰暗格格不入。她就这样一步步地走到陈茹月面前,故意弯下腰,将涂着艳丽蔻丹的手指轻轻搭在陈如玥的肩头,而后在她耳朵旁边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阴恻恻的威胁:“我劝你还是从了吧,不然老爷就要下药了,下的什么药你这种大小姐不知道吧?”那声音仿佛一条冰冷的毒蛇,顺着陈如玥的耳道蜿蜒而入,试图侵蚀她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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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如玥强忍着肩头被触碰的不适感,奋力抬起头,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瞪着秦夫人,那目光仿佛能将对方灼穿:“蒙汗药哦,哈哈哈。”她突然爆出一阵凄厉的笑声,笑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透着无尽的悲凉与嘲讽,“我呸,你们就不是东西,信不信我咬舌自尽!”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却依旧字字铿锵,掷地有声,那是她作为将军府嫡女最后的倔强与尊严,是她绝不向恶势力屈服的宣誓。
说着,陈如玥便猛地一仰头,作势就要咬向自己的舌头,那决绝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血溅当场。“快拦住她!”秦夫人见状,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慌,尖利的嗓音瞬间划破寂静,她那精心维持的优雅仪态在这一刻荡然无存。旁边待命的嬷嬷们反应迅,手忙脚乱地冲上前,一个嬷嬷眼疾手快,从怀里掏出一块脏兮兮、散着异味的毛巾,粗暴地塞到陈如玥嘴里,硬生生地堵住了她的嘴。
秦夫人惊魂未定,抬手抚了抚胸口,缓了缓神,脸上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刻薄刁钻的模样,冷哼一声道:“好一个烈女,难怪老爷喜欢,你这样就等着遭罪吧。”她的眼神里既有对陈茹月的忌惮,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似乎是在懊恼为何这女子有如此坚韧的骨气,而自己却只能依附于秦爷这般行事乖张的男人。她又围着陈茹月慢悠悠地转了一圈,踩在地面上出的“哒哒”声,仿佛是在为这场闹剧敲响沉闷的鼓点,而后,她带着嬷嬷们扬长而去,只留下陈如玥一人在这黑暗的柴火间,继续承受着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
随着秦夫人和嬷嬷们那令人厌恶的身影消失在柴火间门口的一瞬间,一直强撑着的陈茹月,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身子靠着身后潮湿霉的墙壁,缓缓滑落。她紧咬着下唇,试图用疼痛抑制住即将决堤的情绪,可那汹涌的悲伤如同春日里破冰的潮水,势不可挡。
豆大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夺眶而出,先是一颗颗晶莹剔透地滚落,砸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尘埃,继而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串串相连,顺着她那脏兮兮、布满泪痕的脸颊肆意流淌。她的双肩微微颤抖,压抑的啜泣声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起初只是低低的呜咽,而后逐渐变大,在这空荡荡、阴森森的柴火间里回荡,似是在向这无情的世界哭诉着自己的悲惨遭遇。
她,陈如玥,本是将军府嫡女,自幼生活在钟鸣鼎食之家,府中的绫罗绸缎任她挑选,珍馐美馔摆满餐桌,出行有丫鬟婆子簇拥,学习有先生悉心教导。春日里,她漫步在繁花似锦的庭院,与姐妹们吟诗作画,笑语嫣然;夏日中,于碧波荡漾的池塘边乘凉,赏荷观鱼,惬意非常;秋日时,穿梭在金黄灿烂的枫林,收集那如诗如画的枫叶,制成书签;冬日里,围坐在暖烘烘的炭火旁,品茗读书,尽享天伦。
往昔的日子,美好得如同梦幻中的画卷,可如今,却遭受这些。被土匪劫掠,惊魂未定又落入秦爷这等恶人的虎口,遭囚禁于这暗无天日、恶臭熏天的柴火间,被沉重的锁链束缚,受尽屈辱与折磨。身上的白衣破碎不堪,宛如凋零的残花,头凌乱地披散,早已没了昔日的端庄秀丽。而那秦爷、秦夫人之流,仗着势力为所欲为,妄图逼迫她就范,践踏她的尊严,这一切的一切,怎能不让她悲从中来,痛彻心扉。
谁可以来救救我啊……陈如玥在心中绝望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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