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麻衫,但双眼极其透亮的年轻人望来,眼中如同有大智慧。
“他是那位大人的属下。”
赵开恭敬道。
“他此来让你们做什么?”
张良平静问道。
“让我们…刺杀公子弈!”赵开沉声道,其他人则是没说话,面色各异。
他们很疑惑,
为什么要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去刺杀一个公子?要说刺杀暴君还差不多!
“公子弈吗…”
张良喃喃自语,眉头蹙起又松开,缓缓道:“我此次冒险入咸阳,也是为了他而来。”
嗯?
众人都是一惊。
接着,只听张良又道:“此人突然展露锋芒,又是辨金丹之毒,又是解决蝗灾之祸,很不简单。”
“但最让我感到忌惮的,是他的那番惊人治国言论。”
说到这,他脸色一沉。
“那一套下来。”
“削权贵,收百家,安百姓,灭反贼,征异族,奴役天下…若那神秘人没有骗我,公子弈此人…”
“威胁极大!该杀!”
赵开等人沉默。
既然张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必然是没错的。
“那就杀!”
赵开眼睛一眯,右手握住腰间的利剑,杀气腾腾道。
“但不急。”
张良又摇头,冷声道:“此次天公相助,又是蝗灾又是天雷,我趁机布下大局,看他怎么应对!”
他自诩智谋无双,
此次,他倒要看看那个公子弈,会以什么手段来解局!
若他输了…
那就要不惜一切代价,除去这个大患!公子嬴弈!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
太阿殿。
“公子,赵高不会暗害公子吧?”秦冶面露担忧。
“他敢?”
嬴弈一挑眉,政哥还在呢,赵高敢明目张胆害他?
最多耍耍阴谋。
“可是…”秦冶想了想,道:“我今日在外采购材料时,听到了些风声。”
“有酒肆传言,称公子和扶苏有骄纵逆乱之心,也认为陛下残暴无德,所以才建祭天台,为的是…
想逼迫陛下向上天祈罪。”
嬴弈没理会。
这么弱智的传言,谁信?
谁敢逼政哥?即便是头铁娃扶苏,也最多顶几句嘴,这已经是极限了。
“我的意思是…”
秦冶纠结道:“公子和赵高已是不死不休,若把赵高逼急了,他认为必输的情况下,难免兵行险招。”
“老秦,有点道理。”
嬴弈目光微凝,他之前的确没忘这方面去想。
赵高可能不敢,但他却不得不防,何况后面对付六国余孽,引火于身,难免不会遭遇刺杀什么的。
“要说防刺杀…”
嬴弈皱皱眉,思索起来。
向父皇要禁卫保护?不行,禁卫总不能随时随地保护他吧。
袖箭?内甲?燧发枪?
“燧发枪倒是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