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于202549
周睿动作极快的给所有马骡系好衔枚,犹豫了下,站在旁边看着马骡。
他看到过玉树出手,玉树的身手比他高的多得多,陈先生的身手肯定不亚于玉树,他加入进去也是个累赘,看好这些马骡才是他该做的事。
周睿等的都有些怀疑时,暴雨砸地的声音中掺杂进了丝丝异样,周睿急忙趴在地上,耳朵贴地仔细听。
马蹄践踏地面的震动由轻轻一丝而越来越重。
周睿急忙站起来,手按在一匹有些受惊的骡子头上,安抚着它。
李岩裹着皮袄,站在窗侧看着外面。
夜色浓黑,可她却好像看到了十几丈外的驿路上有一团人马停下,片刻,又疾驰往前。
“走了。”玉树收刀入鞘。
李岩’嗯’了一声。
也许她真的看到那团人马了。
那枚碧玉树叶在星月之下也没有了光泽,星月下,她的手心,握着碧玉树叶的地方,有一块隐隐约约的树叶形状的痕迹。
她以前没留意过手心,不知道这块痕迹是以前就有,还是握过碧玉树叶之后才有的。
“安心睡吧,不会有事了。”李岩说了句,爬上了车。
这是她的直觉,最近,她有了一点点很有意思的直觉。
后半夜起,暴雨转小,渐渐止歇。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李岩就起来了,一行人收拾好出来时,朝阳升起,阳光照在地上大大小小的水洼上,波光盈盈。
路被雨泡的十分泥泞,好在两辆车都不算重,四头骡子又十分健壮,他们的速度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玉树蜷缩在车厢里睡觉,李岩裹着皮袄,堵着车厢门坐着,看着荒凉的驿路,和周睿闲话。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这里应该是淮南国边界。”周睿答道。
“这路怎么这么荒凉?不是说南来北往的商队很多?”
“商队多数走水路,从水路去京城更快更方便。”
李岩抬头问陈炎枫,“咱们为什么不走水路?”
“我不喜欢冬天坐船。”陈炎枫照例头也不回的答话。
周睿看向李岩,李岩眨了下眼就心平气和了。
这位大仙修的就是随心所欲。
这样的随心所欲和极度的自私有什么分别?嗯,自私到一定程度是可以让人长寿。
“淮南国是淮南王的地盘是吧?说说淮南王一家。”李岩转了话题。
她一睁眼看到的那场厮杀,据说是淮南王府的人攻入了多云山庄。
“我知道的不多,都是道听途说。”周睿很谨慎。
“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咱们都是山野之人,长路无聊说说闲话而已。”李岩笑道。
“好。第一任淮南王是太祖幼子,就是现任淮南王的父亲。据说老王爷一生下来时就体弱多病,太祖很偏疼他,就把他分封到淮南这个宜居的富庶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