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二门,磨出窝痕的台阶,还是枯枝的一人多高的牡丹,处处都是年代久远的痕迹。
确实是座老宅子。
李秀良夫人陆氏扶着陈老夫人,急急忙忙进到后堂时,李秀良正极力把裴清往上座让,李岩站在裴清侧后,兴致盎然的看着互相推让的两人。
陈老夫人的目光先落在了李岩身上。
李岩穿的是裴清带来的’她留在山庄’的衣裳,一件长及脚踝的墨灰绸面紫貂连帽斗篷,头发却像男子一样挽了个发髻。
李岩对梳头这事只求简单方便,自从第一次看到陈炎枫用一把带刃的梳子削短削薄头发然后挽起之后,就借了陈炎枫那把梳子,把头发削去一半长度,再打薄一些,学着陈炎枫挽起发髻。
玉树学着李岩,一模一样挽着发髻。
这会儿,玉树和李岩一模一样的打扮,只除了玉树那件斗篷是玄青色。
李岩迎着陈老夫人的目光,仔细打量陈老夫人:
略矮,微胖,很有气势,充满欲望。
李岩微笑颔首。
陈老夫人紧紧抿着嘴,看向裴清。
李岩移目打量陆夫人。
浓浓一团书卷气,疲惫,灰淡,是因为殇子过多吗?
李岩和玉树面前,裴清冲陈老夫人和陆夫人拱手欠身见了礼,直身笑道:“老夫人,这位是贵府南阳一支仅存的血脉,闺名文翠,字岩。”
裴清一边说,一边伸出手,侍立在门口的新麦急忙上前,把一个古旧的匣子捧给裴清,裴清打开,递到陈老夫人面前。
“这是贵府老侯爷和发妻林氏,老侯爷次子讳秀韫和高氏的两份婚书,还有一份,是南阳官媒贺氏和接生婆马氏按了手印的身份文书和贵府大小姐的生辰八字。”
李岩惊讶的伸头往匣子里看。
他这物证可真够全的。
看起来,李家真的是极其没落了。
陈老夫人脸色铁青,李秀良脸色由潮红而青白,陆夫人惊讶的看向李岩。
“那这一位呢?”陈老夫人指向玉树。
裴清没答话,看向李岩。
“她是我的,”李岩的话顿住,“算下属吧。”
“要是没什么事,晚辈就先告辞了。”裴清冲陈老夫人和李秀良拱了拱手,再向李岩微微颔首,穿过众人,扬长而去。
李岩看着裴清扬起的斗篷,笑出来。
这位庄主这是多么想看着她死啊!
“我是从豫章城外那片废墟过来的,就是想来看看,等看好了我就走。”李岩看着陈老夫人道。
“裴家小十七说得对,再怎么,李家断没有让子孙流落在外的理儿,何况还是位姑娘。”
陈老夫人没理会李岩,看着李秀良,一字一句说完,目光冷冷看向李岩。
“既然回来了,回来就好。
“你亲自去安排,就让咱们大小姐住在玲珑阁吧,那是尊贵地方,一应供奉,照偌姐儿和俨姐儿的例。”
“是。”陆夫人答应一声,冲李岩招手,“翠姐儿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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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的拜托:
把这本8年巨坑重新来过,是一件很不合时宜的事,也是闲的一意孤行(你们不要这样,一意孤行代价巨大)。
作者闲也还没能修炼到自娱自乐以及喝风呵烟,还是个喜欢有人喜欢作者闲的故事,需要有点收入的俗人闲。
所以,作者闲深鞠躬到底,拜求各位君子看得高兴时,记得赏个一块两块,让作者闲能有一点点的收入来吃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