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ν?oτo??”
关铭健捧着笔记本,指尖轻轻抚过纸页上鄢琦娟秀的希腊文字迹。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明媚的侧脸上,为她的睫毛镀上一层金边。
鄢琦刚要开口解释,一个稚嫩的声音就抢先响起:“是回家的意思!“
四岁的关越挺着小胸脯,背带裤口袋里的小手攥得紧紧的,骄傲地仰起脸:“妈咪带我去上希腊语课的时候教过。”
“我们Irin真聪明。”鄢琦笑着揉了揉儿子柔软的顶。
关铭健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选择性忽略了儿子期待夸奖的眼神:“不过我记得,这个词在中文里似乎没有完全对应的表达?”
“嗯。”鄢琦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边缘,“在《奥德赛》里,ν?oτo?不仅指物理意义上的返乡,更象征着历经磨难后的精神皈依和自我认知的旅程。”
关铭健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妻子专注的侧脸:“下次你讲《奥德赛》的时候,我能去旁听吗?”
鄢琦的动作顿了顿,斟酌着开口:“a1ex,上次你。。。。。。把学生们吓得不轻。”
空气突然凝固。
关铭健揉了揉太阳穴,想起那个胆敢对他妻子行吻面礼的意大利留学生,眼神又暗了几分:“。。。抱歉。”
“可是爹地!”关越突然挤进父母中间,仰着小脸天真地问:“这个词我们上周不是一起查过字典吗?你怎么还要妈咪解释?”
关铭健的眼角跳了跳:“。。。爹地记性不好。”
“Irin,”他声音沉了几分,“该去做功课了。”
小男孩撇撇嘴:“你就是嫌我黏着妈咪。”
“关越。”
“干嘛凶他?”鄢琦一把将儿子搂进怀里,手指温柔地梳理着他的小卷毛,
“Irin帮我整理了好多笔记,进步特别快,我们应该好好表扬他才对。”
关铭健深吸一口气,看着儿子躲在母亲怀里冲自己得意地眨眼睛,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
“。。。很好,Irin。”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谢谢爹地~”
关越甜甜地应着,故意张开小胳膊紧紧抱住鄢琦的脖子,朝父亲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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