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长辈了,月宸,你结婚了吗?”
“结婚对我来说可能是这辈子的奢望了。”
“看来月宸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啊,不知可否对小弟讲讲?”
“都是些陈年往事,不值得一提。”
“月宸,你这样孤身一人,不觉得生活太孤单了吗?”
“我已经习惯一个人面对生活了。有些事情是没法和别人分担的,只能自己一个人扛。玉龙,粉红会所的第一个分店就开到海城去,你觉得怎么样?”
“行啊,海城有钱人多,只要打响了牌子,应该能赚钱。”方玉龙见姚月宸岔开了话题,猜想姚月宸在感情方面受到过伤害,所以对婚姻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
又或许姚月宸心里有一个男人,她一直在守候,只是这种守候是没有结果的等待。
方玉龙对第一家分店开在哪里并不关心,姚月宸的一句话却是触动了他。
“有些事情是没法和别人分担的,只能自己一个人扛。”他现在不就遇到这样一件事情了吗?赵望江究竟要告诉他什么样的秘密呢?
不得不说,姚月宸的按摩手法确实很高明,方玉龙坐在沙竟然打起了瞌睡。
迷迷糊糊间,方玉龙听见赵望江在对他怒喝,让他全身一颤,惊醒过来。
“玉龙,你怎么了?”姚月宸双手压着方玉龙的肩膀,低头侧身面对着方玉龙,说话间呼出的香气都喷在了男人的脸上。
“月宸按摩得太舒服了,我都迷迷糊糊睡着了。”方玉龙闻着姚月宸身上的香味有几分陶醉。
“玉龙要是觉得困,不如躺在沙上睡一觉吧。”
“不用了,打了个盹,精神已经好多了。月宸,听梦令说你也喜欢下棋,我们来下一局如何,这里有棋盘吗?”
“棋盘倒是有,不过我下棋是消磨时间的,和卢总没法比,而且我只会下五子棋。”
“没关系,围棋我还没入门,我们就下五子棋。”
姚月宸下五子棋的水平和方玉龙差不多,两人互有胜负。方玉龙琢磨着,姚月宸的棋艺应该比他厉害,互有胜负是照顾他的面子。
到了午饭时间,姚月宸请方玉龙和夏竹衣在会所吃饭。
因为怀孕不能和儿子交欢的夏竹衣见儿子和姚月宸关系热络,有些吃味。
回去的路上,夏竹衣问方玉龙,是不是又看上那美妇经理了,早知道就该让梦令找个丑点的女经理,免得他去勾搭。
方玉龙回想着姚月宸迷人的风韵,美少妇看似很容易接近,实则对男人充满了戒心,对男人的心思也很了解,真想要勾搭上她绝非易事。
听到夏竹衣的调侃,方玉龙笑道:“姚经理就是粉红会所一张靓丽的片名,如果找个丑女过来,客人一看经理都这模样,还有谁会来美容。”
回到樟林苑,方玉龙又去了地下室的书房,将那台神秘的电脑取出来。
无论赵望江要对他说什么,这些秘密现在只能他一个人知道,他无法回避。
在屏幕前呆坐了几分钟,方玉龙才输入了四位密码,那一瞬间,方玉龙很紧张,怕密码输错了。
屏幕跳出了画面,赵望江端坐在画面中央,背景就是方玉龙见过的书房,后面还挂着一个大大的忍字。
有半分钟,赵望江盯着镜头一动不动,让屏幕前的方玉龙看了有几分莫名的畏惧。
“玉麟,当你看到这段视频,说明我又一次失败了,但我不会后悔,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责任。年轻的时候,我去西方留学,感叹西方社会的进步,国家强大,我渴望我们的国家能像西方各国一样进步,一样强大。那时候的我认为西方国家强大的根本原因是他们有进步的民主社会制度,我们的国家要跟西方国家一样强大,就必需进行革命。革命,是对要对我们国家现行的制度进行颠覆性的改革。
我以为,凭着我们年轻人的一腔热血和西方国家的支持,就能完成我梦想的革命,你父亲知道后,将我怒骂一顿。
那时候,你父亲已经看透了事情的本质,当时我还不服气,坚持我能成功,与你父亲生了激烈的争吵。
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你父亲用自己的生命承担了全部的责任,而我苟且活了下来。
国家是暴力机关,是一部分人统治另一部分人的工具,而且是一小部分人统治一大部分人的工具。
不论古代的,现在的,不论东方的,西方的,都摆脱不了这种本质。
以前我一直以为可以建成一个人人平等自由的社会,现在我才现,所谓民主自由,都只是统治者的工具。
人类贪婪的本性决定了人类社会的阶级永远都不会消失,只会随着社会的展而不断产生,新的代替旧的,但永远不会消亡。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没有绝对的公平,就没有绝对的民主自由。
夫妻或者兄弟姐妹之间,一方总会想着占另一方的便宜;家族与家族之间,村落与村落之间,总有一方想着占有更多的利益;部落与部落之间,国家与国家之间也是如此,这就由人类自私贪婪的本性所决定。
如果家庭、村庄、部落、国家间的利益分配产生了无法调和的矛盾,各方之间便会产生斗争,其结果就是离婚、分家、冲突,战争。
我不否认有真正的共产主义者,但那也只是一时之理想。
如果人类达到了绝对的公平,没有任何的贪婪之心,人类的展便到了尽头,到了灭亡的边缘。
人类的展史就是战争史,和平只是短暂的,战争才是永恒的。
现代社会,不要以为有枪有炮才是战争,经济、货币、贸易、网络,与利益挂钩的各种冲突都是战争的一种形式,当这些形式的战争无法解决利益分配的冲突,那就会爆流血的战争。
华夏是个历史悠久的大国,我们展起来,必然要消耗大量的资源。
这些资源从哪里来?
在我看来,米国是一个国家,更是一个阶层的代表,在国际秩序中处于优势地位的阶层的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