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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青涩(第2页)

接过那朵鲜妍昳丽的莲花,白泽又看了看一旁正在阖目调息的黑衣少年,这才开口解释道:“他是帝赦元尊的九皇子,两年前被领来拜入我门内,算起来也是你的师弟了。”

“九皇子?”戚妜边重复着,边侧头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起了对方。

少年的身姿容相都长得很好,额间一抹奇异的青蓝翎印。一身束袖黑衣飒沓利落,与他本就洁白的肤色还有嘴唇上的殷红色彩形成了一种强烈又惹眼的反差,披束在身後的长发是和帝赦元尊如出一辙的醒目雪白。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棵从无光夜色里生长起来的树。

再俊秀挺拔的轮廓也掩盖不了那种积蕴在他眉眼与神态末梢间的,因为不曾见过任何阳光而滋生出的明显阴晦气质。

“荧惑。”

白泽叫了他一声,眉尖微微皱着:“过来好好见一下你师姐。”

听到这个名字,戚妜不禁有点错愕:“荧惑?”

神罚之星,赤红的星辰,执法者,也是战争与死亡的代表。

为什麽帝赦元尊要给自己的孩子取这样一个名字?

她正觉得费解着,却听到一旁被唤做荧惑的少年朝自己悠悠开口道:“我想,我们刚才已经好好见过了,对吧,师姐?”

说完,不等戚妜答话,他便又问:“师姐可是斓彩上主的女儿?”

见对方点头,荧惑并不意外地哦了一声,却又歪头略眯起眼睛注视着她,像是刚发现了什麽很有意思的东西:“父神整日不离口的天之女……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後面那句称赞的真诚程度就实在不算多高了,甚至可以说是敷衍。倒是他在说前半句时,语气中短暂流露出的些许复杂情绪让戚妜有点意外。

没等她仔细琢磨出个什麽来,白泽又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让他自己在这儿静修灵识吧,小阿戚你跟我来。”

“是。”说着,戚妜到底还是顾念着对方的皇族身份,擡手朝他行了一道简礼,转身准备离开。

却在即将有所动作时,忽然听见对方颇有些没头没脑地朝她问了一句:“师姐惯爱穿红衣的,不知可会怕火吗?”

并不是他的话,而是“火”这个字眼,落在听觉里莫名让她産生一种像是被针刺中脊梁骨的惊悚感受。

她先是想起映果镜里的那场大火,不由得身形一僵,然後又转头看着不远处的黑衣少年,发现他也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乌黑的眼睛里闪动着一点孩子似的,天真又恶劣不自知的好奇,也因为眼底的毫无光亮而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他这话是什麽意思?

喜欢穿红衣和怕火有什麽必然联系?听着好像意有所指但又格外荒诞。

一时间,戚妜没有立刻回答,而对方则仍然颇有兴致地等待着。

平心而论,戚妜其实并不怎麽喜欢眼前这个阴郁又古怪的俊秀少年。

但碍于帝赦元尊的面子,她还是很快调整好了状态,绕过对方的问题反问道:“那九皇子穿着这一身黑袍,可会害怕长夜笼罩吗?”

听到这个回答,荧惑笑起来,可眼底里却仍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见状,白泽不由得皱起眉头瞥了少年一眼,适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走吧。”

于是戚妜便不再理会对方,只转身跟着师父往回走,来到他平日里最爱待的一处观景凉亭里。

刚坐下,接过侍女端递过来的茶水还没揭开杯盖,白泽忽然说:“荧惑刚才……总之,别理他说的那些有的没的话。那小子自打到我这里来就没安生过,总是得想办法给我弄出些大大小小的麻烦来才高兴。保不齐他刚才就是故意逗你玩两句,哄他自己高兴罢了。”

没想到师父会主动提起这个,戚妜有点意外,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您放心,我本来也没往心里去……”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是帝赦元尊让他来拜您为师的吗?”

白泽嗯一声,花白的眉毛仍然微微拧着:“也确如圣尊所言,是个极具天赋,根骨绝佳的好苗子,只不过……”

他说着,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地空白了一下,紧接着又完全收敛起来,只说:“算了,不提他了。倒是小阿戚你,这次忽然回来,恐怕不只是为了送这丹锦莲花给为师吧?以往你送东西过来的时候,可没自己不打一声招呼地就跑回来,想来是遇到什麽要紧事了才对。”

知道已经被看穿,戚妜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只将昨日告诉给斓彩的事又一模一样地说给了白泽听。

只不过比起斓彩的反常,白泽在听她诉说的时候一直都表现得很平静,只在听到那个红衣少年的时候,忽然扬了扬眉头:“你看到他是个天生金瞳,眼带红纹的生灵?”

“是。”戚妜端起茶杯喝一口,清甜浓郁的味道,是她一贯喜欢的,正好将她心头那种细微的焦躁感浇灭。

沉默片刻後,白泽揭开面前的茶杯盖。

缭绕的雾气徐徐弥漫开,让戚妜有点看不清他的具体眼神如何,只能听到他用不变的调子说道:“你应该知道,凡是有着天生金瞳的生灵,都只会是与斓彩上主一样,是自然诞生于天地间的神灵才会有。所以即使你是你阿母所生,也并非金瞳。”

“这点弟子是知晓的。”戚妜回答。

“所以,你是想知道他的具体身份是吗?”

这话让戚妜心口微跳。

毕竟不管是对斓彩还是对白泽,她一直都是借口说那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境。而从常理来看,除非是极其精通占卜与语言之术的生灵,否则就算是再怪诞的梦境也并没有什麽值得过多考量的意义。

但奇怪的是,斓彩和白泽在听完她的话後,却都好像已经默认了她梦境里的一切是真的。而不是像她一开始预想的那样,会直接安慰她,那只是一个梦而已,用不着想那麽多。

这让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只能试探性地问道:“所以,师父是觉得,我那个梦会成真吗?”

白泽被她问得顿了顿,手里茶杯轻微摇晃一下,又很快恢复如常,只面不改色道:“梦会不会成真我不知道,但是既然你都已经跑来问我了,那我想必定是还发生了别的什麽事让你格外心有不安,所以才会来吧。”

确实。

戚妜垂眸看着杯子里倒映着天光云影的茶水,耳边再次响起了云老那句诅咒般的话——“只有那些无论如何都一定会发生的,强烈的命运才会被映照出来”。

“那,师父可否知道他的身份?”她问。

白泽听完没有立刻作答,只慢慢饮着手里的茶水,掐着手指算了算。

直到一杯快要见底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梦中之事,到底与现实并非是完全照应的。至少在我的记忆里,并不曾有这麽一号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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