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引爆整个大梁!
很快,护卫带回了消息。
石文渊是位德高望重的老翰林,学识渊博,为人正直,但在几年前已经病故。
他与姜长风年轻时是同窗,私交极好。
至于二皇子,石文渊确实在他幼年时做过短暂的伴读老师,但时间不长,后来因身体原因辞去了。
线索似乎在这里断了。
但姜无尘觉得,赵承熙这条线,绝非偶然。
次日,姜无尘借口汇报羊毛务进展,求见二皇子赵承熙。
二皇子府邸依旧雅致,赵承熙也依旧温润。
“姜大人真是雷厉风行,羊毛务这么快就亲自去北边巡查了?”赵承熙笑着赐座,“本王还想着,过几日得闲,也去看看那神奇的羊毛作坊呢。”
姜无尘拱手:“殿下谬赞。只是些许小事,不敢劳殿下挂心。”
他话锋一转,状似无意地提起:“说来惭愧,下官近日整理家父遗物,发现家父与一位石文渊老翰林似乎颇有渊源。听闻石老大人曾是殿下幼时恩师,不知殿下对这位老大人可还有印象?”
赵承熙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
他脸上笑容不变,眼神恍惚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石老大人?嗯,确有此事。一位博学的老先生,可惜故去多年了。本王那时年幼,印象不深了。”
他放下茶杯,看向姜无尘:“姜大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哦,只是在家父信件中偶然提及,随口一问罢了。”姜无尘带着疑惑和随意,“看来是下官记错了。”
赵承熙笑了笑,没再追问,转而聊起了京中的趣闻。
离开二皇子府,姜无尘面沉如水。
赵承熙的反应,太平静。
太滴水不漏。
反而显得刻意。
他绝对知道些什么。
或者至少,石文渊这个名字,触动了他。
京城的水面,看似平静。
实则暗流汹涌。
就在姜无尘试探赵承熙时,异香阁那位风老板,消失了。
紧接着,京城里开始有流言散布。
“听说了吗?监察司那位姜大人,好像在外面找到了什么前朝的宝图!”
“不止呢!听说他还跟前朝余孽有勾结,这次出京就是去接头的!”
“啧啧,年纪轻轻就手握重权,心思果然活泛……”
流言蜚语像长了翅膀,越传越广,矛头直指姜无尘。
风媒,终于撕破了脸皮。
他们没拿到舆图,便要毁掉姜无尘,或者逼他拿出东西来。
大皇子赵承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次日早朝。
赵承安第一个跨出班列,嗓门拔高,带着一股子狠劲儿:“父皇!儿臣有本启奏!弹劾监察司佥都御史姜无尘!”
嗡——
朝堂上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钉在了姜无尘身上。
“姜无尘身为朝廷命官,竟敢擅离职守,秘密出京!”赵承安的声音在太和殿里回荡,“据可靠消息,他与江湖上一些来路不明的势力勾结,夺取了前朝逆产‘山河舆图’,意图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