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腾腾将怀中黄纸取了出来。
“这张符箓,适才你们应该听我说过了吧?有它在,保你们平安无事!”
看客们都安静下来,等着看两个孩子怎么被忽悠掏钱。
而几个新客则面现紧张之色,有同行者开始相互递眼色交流。
潜真伸手想拿过黄纸细瞧,不料老卜头枯手后撤,躲了开来。
他呵呵一笑。
“这个,想必公子已经听到,清宁观大不易上。此符可难得的很啊!”
“哼!再难得也得让人看看啊!谁知道你这是不是用厕纸伪造的?再说了,看一眼能看坏?”
无猜不耐烦地瞪着他,一通数落。
老卜头面现尴尬,揪了揪脑袋上的油。
“这……这个。”
看看潜真和无猜,又看看手里的符纸。
“也罢!”
一点一点地将手中符纸送出,空气中阻滞无比一样。
无猜冷哼,伸出二指,起身迅捷地从他手中夹夺而过。
老卜头“哎呀”惊叫,反应过来时,无猜已经坐下,符纸落入潜真手里。
他张嘴紧盯潜真拿着符纸的手,神色紧张无比。
“公……公子,可小心些,小心些!”
潜真细看手中黄纸之后,眉头紧皱起来。
是张阳气符。
而且,确信了符文是出自他自己之手。
只不过,这张符纸的灵气比他亲手所绘的符纸要少得太多了。
“老先生,这符纸确定是来自清宁观?”他下意识出口相询,而后赶紧补上一句,“若真是清宁观的符纸,我们一定收下!”
老卜头连忙从他手里拽出符纸,瞪着牛眼,梗起脖子。
“老夫怎会骗人?”他牛眼一转,“这符纸确是来自清宁观!”
“哼哼,这符纸来自清宁观不假。只是你说你不骗人,恐怕是不真。”
这时靠里一桌的一新客突然冷哼出口。
老卜头本因微醺而浅红的老脸瞬间煞白。
但看了看潜真和无猜,转过头去和那人辩白。
“这符纸确是清宁观的符纸,清宁观的符纸能是凡品?能没有护身保安的作用?”
那人又是一声冷哼。
“这符纸是来自清宁观不错,但并非是出自清宁观弟子之手!不说你是否真上过清宁观,只说若你真与清宁观弟子相遇,便知此符来处!”
老卜头再次瞪大牛眼,颤抖着指向那人。
“你……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此符非但不是清宁观弟子所绘,反是出自一邪道妖人之手!”
“妖……妖人?”
老卜头身子一软,低头盯着那张黄纸,喃喃自语。
“这……那……那醉汉不是这么和我说的啊!他浓眉大眼的,竟……”
酒馆瞬间沸腾起来,那些适才吃瘪的醉客纷纷嘲弄褒贬起老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