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情投意合。
可不知道为什么,双方的家长却非常反对。
最后,在家里的人安排下,苏梅不得已嫁给了我。
白枫却一直单身。
再后来,白枫莫名其妙出了车祸,临死时,他拉住了苏梅的手:“陆川,是陆川害死了我!”
说完,他咽了气。
从那以后,我就担上了害死白枫的罪名,无论我怎么解释,无论警察怎么说那一场车祸是意外,苏梅都不肯相信。
甚至,她还会在我辩解时,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
有时,是把穿着单薄的我扔在烈烈夜风里,无论我怎么祈求开门,都不肯放开我。
有时,会在人多的时候,逼我喝酒,甚至是下跪。
我曾经不止一次递交过离婚诉讼。
可每次,都被她用“夫妻感情恩爱”的理由挡回。
她曾说,是我害死了白枫。
所以,也要活活把我折磨死,好为白枫报仇。
如果我敢离婚,就断了我妹妹的医药费,让她比我还要早一步上黄泉。
想到身体孱弱的妹妹,想到天价的医药费,我不得不屈从。
不得不忍受着苏梅的折磨。
但现在,想到我刚刚确诊的病情,我不禁松了口气。
我得了胃癌,马上要死了。
应该很快,就能从这段关系里解脱吧?
汽车开到家门口时,我听见了男模重重的喘息声。
回过头,却看见脸蛋坨红的苏梅,按着他不老实的手:“别急,已经到家了,你可以试一试家里的床软不软。”
我曾无数次看见过苏梅和别人在一起的身影,可当我看见别的男人的手放在苏梅身上时,心再次被狠狠刺痛。
但来不及有所反应,苏梅就狠狠地踢了一下充当司机的我:“挡板都不知道降一下?这么喜欢看自己的老婆和别人亲热?”
顾不上心头的酸涩,我直接升起了挡板。
可我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却再次惹恼了苏梅:“陆川,你不说话,就觉得自己可以赎罪了?告诉你,哪怕你身上的血流干,骨子里的罪也是赎不完的!”
“我现在只恨自己没有早一点看出你的真面目,导致白枫平白无故地死去。”
我听了,胸口越发沉闷,究竟要让我解释到什么程度,苏梅才相信,我的的确确是冤枉的?
难道非得到我死吗?
苏梅无视我惨白的脸,狠狠地踹了一脚车身,起身搂着男模回了家。
我坐在车里,看着卧室里的亮起的黄色灯光,想到两个人可能今晚就要在我们的婚床上翻云覆雨,只觉得心口忽然裂开了大口子,呼呼地刮着寒风。
从前,苏梅虽然也带回来过不同的男人,但是带到床上,这是第一次。
想到这,愈发觉得脚下有了千斤重,怎么都挪不开。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苏梅给我打电话:“陆川,你还真是大方,躲在楼下不上来,怎么,是怕看见我和别人上床,不敢上来吗?”
我顿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赶紧滚上来,把你的衣服找一套,给林渊穿。”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我看着窗口的交叠的身影,心口似被万千尖刀戳中,痛得站不起身。
休息良久,才缓缓起身,上了楼。
到了楼上,发现男模林渊的衣服被殷红的酒水打湿,这会儿正裸着上身,坐在沙发上,一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