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男轻女,从顶层到底层,好像没什麽不同。只是富豪家庭的女孩儿不需要辍学在家带弟弟罢了。
「可以约定她们婚前在基金会的受益权,每年给多少,婚後或者三十岁之後取消,不可继承。」男人沉默了一下,「也可以约定创业资金和嫁妆。其实,」
他又说,「不管男女,所有的孩子里,我以後也只会把「全部财产」交给其中的某一个,以防止股权分化,保证当家人掌握全部的权力。」
「其他的孩子,拿的并不会多。」
「和性别真的没有关系。」
「……你这是在养蛊啊这是。」白秋感慨。
男人没有说话。
「就和你曾爷爷分家的时候一样?」
她又问。
所有的财产都给大房嫡子。
「就和我曾爷爷分家的时候一样。」男人说。
唉,残忍。
和这几天一样,谈了几句陈总就马上又要开会。挂了电话,白秋感觉自己一下子垮了。她长长叹一口气,把脸贴在了桌子上。
一片冰凉。
1400亿刀乐的诱惑,到底太大了。她都能感觉到金钱正在异化她,肉眼可查。
其实她的军师还说,她还可以要求把她的名字加在陈家的基金会里,但是白秋没提。
把孩子加进去,也是一样的。
「衣服给我收拾好了没?」
叹完气,她又开始找大管家,让大管家把敬园的衣服收拾好给她送回来。不管分不分手,她都该腾一波换季的衣裳了。可是这回她也使唤不动陈总的大管家了,大管家磨磨蹭蹭的,说没接到老板指示,等老板回来请示下再说。
「白小姐要不要我每天安排人送燕窝过去给您喝?」
除了这点,大管家其他的服务依然保质保量,「我这边安排人早上六点炖好,七点钟就能送到。白小姐您把门锁密码告诉我们,我安排人给您放在餐桌上,您起床就能喝到。」
「要是您觉得七点太早,我十点钟给您送到公司也是可以的。」
「不需要。」白秋叹气,「谢谢你。」
和陈敬协议还没谈好,也不知道会不会分手,怎麽好意思继续喝陈总的燕窝?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啊。
婉拒了大管家,伯母的电话倒是不能不接。
大约是还不知道白秋和儿子的感情进展,伯母的声音在那边,笑意吟吟的。
「小秋你最近什麽时候有空?基金会这边整理了今年的项目风险培训,我们俩一起听。」伯母说,「你看是你来京城,还是我去申城?」
………。
原来是真的要上课。
原来是真的有培训。原来陈家从上到下的风格都是「稳扎稳打」「稳步推进」,说有,就真的有,不搞虚的。
「伯母您以前都是在哪里听课?」
不管和陈敬谈不谈得拢,白秋也不会和长辈翻脸,态度良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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