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琛站在路边,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公交车消失在街角。
清晨,宝丽日化厂的职工宿舍是栋红砖砌的二层筒子楼,沈明枝的单间在走廊尽头。
十二平米的房间水泥地还泛着潮气,铁架床上铺着厂里发的军绿色被褥,窗框上糊的旧报纸。
沈明枝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上来时,正看见隔壁王大姐蹲在走廊煤炉前煮疙瘩汤,铝锅盖被蒸汽顶得噗噗跳。
"
小沈搬来啦?"
王大姐掀起围裙擦手,"
要借火钳子不?墙角那蜂窝煤是新打的。
"
她打量着沈明枝手里印着牡丹花的搪瓷盆,突然压低声音:"
听说你是蒋家的?怎么住咱这破地方?"
沈明枝勉强笑了笑,掏出钥匙开门,“虽然是蒋家搬来的,但跟你们一样。”
铁锁"
咔嗒"
一声弹开,霉味混着石灰粉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把从百货大楼新买的铁皮暖水瓶搁在掉漆的五斗柜上,柜面摆着结婚时蒋少琛送的"
红双喜"
搪瓷缸。
当时看着好看,现在看着红双喜简直扎眼。
窗外传来"
叮铃铃"
的自行车铃响,沈明枝撩开洗得发白的蓝布窗帘,正看见蒋少琛跨着二八永久自行车停在厂门口。
他今天没穿工装,灰布中山装裹着宽阔的肩膀,车把手上挂着个网兜,隐约能瞧见里头的麦乳精和水果罐头。
沈明枝"
唰"
地拉紧窗帘,从帆布包里掏出账本。
这周她跟着孙厂长跑供销社,发现厂里生产的"
白牡丹"
雪花膏配方十年没换过,玻璃瓶上积灰的标签还是手写油印的。
她打算把李安留下的广交会样品——上海产的珍珠霜铁盒拿给技术科参考。
这些都是厂子正在生产的,销量很差。
“沈同志!”
宿舍的门忽然被推开。
沈明枝看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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