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了七皇子,公主当真会冷了臣?”
他突然想起,方才他话里要表达的重点,是最后一句!是那句“公主冷了臣也在情理之中”。
他是想听公主反驳这句!
结果公主说什么来着?她说,驸马说得有理。
也就是说,她认了那喜新厌旧的话,认了那又俊又新之说,还认了会冷下他那话!
郁沉云激动的心如同被浸了冰水一般,外凉,内……还没浸透。
施寒岄想起亦乐宫那晚,他曾说希望等女儿出生再纳人,如今出了肖柏昌这意外,他心中许是千百个不愿的。
“本宫说过,会维护驸马的地位和尊荣,只要你安分不加害本宫,无论有多少人入府,你都是唯一的驸马。
本宫不会冷待了你,也不会允许旁人越过了你去。本宫此生,也只会有驸马的孩子。如此,你可安心了?”
施寒岄也觉得,她父皇这事做得不厚道。
她和郁沉云才成婚多久就要强逼着他点头往府中纳人,还是平夫。
如此举措,于强按着人羞辱有何异?郁沉云心中有点怨气也正常。
至于那肖柏昌……一个敌国皇子,要和夺他们国家城池的大将共侍一妻。除非他傻,否则他就是别有所图。
有所图施寒岄也不怕,竹荣七皇子入府,是危局还是机遇,皆由她说了算。
她的地界,还怕那肖柏昌翻过了天去不成?
郁沉云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心有没有凉透,公主说不会冷待他,可公主说的是维护驸马的地位和尊荣。
他是驸马不会变,可若新人入了府,公主就只记得维护驸马的身份,不记得维持对驸马的喜爱了可怎么办?
不冷待又不定是喜爱,不喜爱也可以不冷待。《公主的八个娇娇男宠》里面,那糟心驸马就是这么说的。
郁沉云如今感同身受。
但是公主都这么说了,他若再纠结下去,公主怕是就要觉得他善妒不知好歹了。
善妒是大忌,郁沉云一直谨记,好驸马要宽容良善。
“嗯。”
郁沉云再次将玉箸伸向肘子,他得多吃些肘子,美容养颜,才能留得下公主的喜爱。
早朝后,郁沉云用军功求恩典,换有才女子入军任职的圣旨就传遍了京城。
听说,早朝时,圣旨一出,朝中不怕死的言官把郁沉云的名字喊得比得胜回朝时还要响亮,但那时是夸他英勇退敌,如今是贬他粗鄙武夫、居功自傲。
站五皇子一派的朝臣沉默不语,主要是郁沉云是郁丞相的儿子,郁丞相在府中养病还未回朝,他们怕一个不小心就把郁丞相和五皇子得罪了。
二皇子一派的朝臣自是跟着二皇子一起痛骂郁沉云,逮住机会斥郁丞相教子无方。
至于郁沉云的妻子,也就是公主,他们不敢当着皇帝的面骂,便没在明面上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