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一直恪守本分,没多言,也一直刻意不去看她,现下听到表弟这提议,他微微抬眸看向主座上的施寒岄,不期然同施寒岄望过来的目光对视上。
施寒岄眸光温和,“三公子的画艺本宫曾见识过,确实是妙手丹青。”
于斐无黯然的眸色渐渐有些光亮。
她记得他的画。
那时金荷池边,皇后办宴,期间时常让他作画上呈。
他记得,他的画每每拿到她眼前时,她看过后都会轻道一声“极好”。
有一幅画,他画的是她抬手抚荷的侧影,当时,她还说这画她极喜欢,皇后便让她的婢女将画收了起来。
那日,她朝他看过来,美人含笑,映得满池溪客皆羞容。他看得入神,被宴上好友打趣得脸微红,这窘迫样落入她眼中,又惹她一阵轻笑。
可惜,都是过往。
他站起身,朝施寒岄拱手道:“公主谬赞,若公主想看,草民这便摹上一幅。”
“也……”施寒岄刚开口,便感受到自己衣袖被人猛扯了一下。
她转头望去,见郁沉云神色如常,也没看她,自顾吃着面前的饭菜。她一时以为方才是自己的错觉。
又转而看向于斐无,“也好,惜沅,备笔墨。”
郁沉云手中筷子一下戳穿碗里的蒸饺。
好好好!她这是要怎么的?这还当着他的面,一会夸姓于的画艺精湛,一会又要亲眼看姓于的画画。
他都扯她了,她还不改口!
那画是出自他之手,她要看,不会让他画吗?他这个驸马不能画给她看吗?
“方袭荣!”郁沉云端起酒杯,朝方袭荣喊了声,“干!”
方袭荣正津津有味看着于斐无研磨、洗笔,于斐无一边研磨还一边向众人介绍绘画上面用墨的讲究,用纸的讲究,什么墨的颜色适合作什么画……
施寒岄饶有兴致地看着,方袭荣和方缇慧兴致勃勃地听着,郁沉云同时感受到了爱情和友情的背叛。
他出声喊方袭荣,结果方袭荣淡淡转眸看了他一眼,明白他意图后,随即扭头回原先的方向,手上端起酒杯随意示意和他碰了下,仰头喝下。
那眼珠子就跟长在于斐无身上似的。
郁沉云在无人在意的主座,无声干了几杯闷酒才不屑看向不停诱惑公主的于斐无。
切!
他心中轻嗤。
画得再好也不是驸马。
郁沉云的画作寥寥几笔,一张突兀的人脸和杂乱的胡须很是抢眼,于斐无很快收笔,亲自将画作双手呈上。
施寒岄垂眸看去,噗嗤一声掩唇笑出声。
他怎么想出在她父皇面前整这么张画出来的?
于斐无见她展颜,他亦看着她露出了浅笑。
“公主,你说说,这画是不是一奇作?”起初建议施寒岄瞧画那人开口道。
施寒岄点了点头,“的确称奇。”她看向郁沉云,“想来作这画之人,也是个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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