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夫人原本正专注嘲讽郁沉云,但郁沉云此话一出,她的笑僵在了脸上。
郁丞相与青楼妓子有往来,还写劳什子情书,她刚知道。
郁承元也笑不出来了,因为这张娘子,也给他写过情书,那……他岂不是和他爹……寻上了同一个女子?
郁沉云见郁丞相要打他,他立即状似害怕地后退一大步,转头可怜兮兮看向施寒岄,“公主,爹吼我,还要打我,爹是不是不喜欢我写的感恩诗?”
郁沉云语气哀伤,哽咽出口,他说完还微微垂下了头,原本挺拔的脊背微弓,显得整个人脆弱又无助。
施寒岄来不及赞叹他的演技,她压下眸中震惊,轻咳一声,站起身走到郁沉云身边将郁沉云拉回了身旁,转而向郁丞相笑道:“郁丞相,驸马虽口无遮拦,但终归他如今已经是皇室之人,郁丞相有什么话可与他好好说,不必如此大动肝火。”
“三公主,他虽成了驸马,可也是老臣的儿子,老臣管教逆子,便是到了陛下面前,老臣也是占理的。”
郁丞相不打算放过郁沉云,他怕郁沉云当众说出此事,不仅仅是想让他难堪,而是想用此事达成什么目的。
此时情书和花魁娘子都在郁沉云手上,郁沉云要是将人证物证送到圣前,他定是要吃罪。
至于施寒岄,一个向来不受宠不成气候的胆小公主,郁丞相从未将她真的放在眼里过。
“驸马是本宫的人。”施寒岄把人又往身后拉了拉,她上前半步,挡住郁沉云大半身躯。
“驸马不过几句胡言,郁丞相怎的如此放不过?金安虽有官员不得狎妓之律,但也要有实证才会判处刑罚。
驸马胡言本就是空穴来风当不得真,郁丞相清名在外,本宫自是不信驸马所言,但郁丞相如此反应,倒真像是被驸马拿住了七寸,本宫如今反而有些说不准驸马是不是胡言乱语了。”
“就是就是!”郁沉云继续煽风点火,“公主,臣方才就是和父亲说了句玩笑,哪知父亲这么大反应。臣久在边关,又并未入过朝堂,哪知道什么官员不可狎妓的律法。”
说到此处郁沉云突然瞪大了眼,满脸匪夷所思地看向郁丞相,“天呐!父亲不会是……真被孩儿说中了吧?”
“你个逆子!”郁丞相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抬手指着郁沉云,手指抖动的幅度不可谓不大。
他想打人,但是郁沉云躲在施寒岄身后,饶是郁丞相再不把施寒岄当回事,他也不敢朝公主动手。
郁丞相还未接着作,郁沉云话音一转,软下声来,“父亲,孩儿真是说笑的,父亲莫要气了。张娘子同肃北说了,她和大哥两情相悦,从没有给父亲写过情书。”
说完郁沉云看向一旁面皮紧绷的郁承元,“大哥,是这样吗?你心悦张娘子吗?”
“你胡说八道!”郁承元似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我怎会同一青楼妓子有纠葛!”
郁丞相惊骇看向郁承元,二人目光交汇,他从郁承元眼里读出了慌乱和心虚。
眨眼间,郁丞相吐出一口鲜血,晕厥过去。
厅中一时间混乱起来,除了郁沉云和施寒岄,所有人都围去了郁丞相身边,郁夫人唤了小厮将郁丞相抬走,郁家人除了郁沉云又全都跟了上去。
厅内只留有施寒岄和郁沉云夫妻二人。
郁沉云打开那个装有“感恩诗”的礼盒,语气遗憾,“还浪费我一张宣纸和这么多墨,他看都不看一眼。”
施寒岄见那摊开的纸上赫然写着“感恩诗”三个大字,她嘴角抽搐了下。
“咱们回吧。”施寒岄摇摇头。
经此一次回门,她算是清楚郁沉云和郁家的关系了。
势同水火,你死我活。
这日,施寒岄回到院中时,径直去了书房,她书房中已经有一丫鬟装扮的女子在内等候,施寒岄屏退左右,才在书案前坐了下来。
“公主,奴婢方才在丞相府中打探到,丞相府内确实有不少珍稀药材,最为稀有的是半株千年人参。”
说话的婢子名叫惜海,惜海识得各种药材,精通医术。
今日回门,施寒岄带上了惜海和惜沅,惜海在进丞相府大门时便借身子不适之由离开施寒岄在丞相府中打听了一下施寒岄需要的消息。
“半株千年人参,虽稀有,但宫中也有。既丞相府没有独一无二的药材,那便派人给丞相府送去一株极地回魂草吧。
给宫中传信,四公主的药可以停了,今夜就让她病,告诉李太医,救命药是极地回魂草,他知道该怎么做。”
施寒岄手指轻敲在桌面上,一叩一声,在静谧的书房中略显突兀。
这时惜沅匆匆走进书房,她神色焦急,“公主,驸马把青堂抓了!”
施寒岄叩击桌面的手指猛然顿住,“他人在何处?”
“驸马把青堂带去自己院子里了,奴婢跟过去探了探,驸马他……好像对青堂用了刑。”惜沅急得直跺脚。
施寒岄立即起身往郁沉云的院子里赶,青堂是她的人,专负责护她在府外的安危,她若护不住人,往后手底下的人还怎会对她忠心?
另一边,郁沉云大马金刀坐在自己院内主厅中,垂眸看着躺在地上的青堂,青堂被他五花大绑扔在了地上,他身上的青衫已经有了几处破损和血污,依稀可见身上伤痕。
“还不说吗?你是谁的人?为何一直跟踪公主行踪?从实招来,赏你个痛快死法。”郁沉云冷声道。
刚走近主厅的施寒岄上来便听到郁沉云这句话,她气得当下就想先赏郁沉云一个痛快死法。
“驸马这是在做什么?”施寒岄快步走进主厅,瞧见蜷缩在地的青堂时,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府中不是刑房,驸马怎能如此动用私刑?”
郁沉云没想到施寒岄会过来,他急忙站起身,挡住施寒岄看青堂的视线,他怕施寒岄被吓到。
“公主,臣观察这人好几日了,他一直在公主府周围鬼鬼祟祟,还跟踪公主。公主,臣是怕他对公主不利,才将人拿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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