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中隐约可见两条细如丝的血虫在蠕动。
“中此蛊,男性能感知女性的情绪起伏,并且中子蛊人会无可救药的爱上拥有母蛊的人,倘若有一天母蛊人性命垂危,还能让子蛊人,以命,换命。”
傅妄瑾盯着那枚血蛊,鎏金护甲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
远处传来盛晚樱二人关入房间的铁门声,沉闷的回响惊飞了一群宿鸟。
“不日便能进入大夏国都,朝纥。还请圣主莫要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嗯。”
他淡声应道,将那怨心蛊收入怀中,拂袖向主房走去。
———
柴房内。
盛晚樱将云秋小心地安置在草垫上。月光从窗户缝隙漏进来,照见少女惨白的脸上未干的泪痕。
“小姐…”云秋虚弱地抓住她的衣袖,泪水又涌出来,“我只是个奴婢,不值得您向他下跪。”
盛晚樱忽然捏住她脸颊软肉轻轻一扯:“瞎说什么?”
指尖抹去她眼尾的泪光,“不过弯个膝盖的事。他要是肯放人,我磕响头都成。”
墙角的蜘蛛网被风吹得轻晃。
云秋的眼泪掉得更凶:“是云秋没用……拖累了小姐……”
“那我要是被架在刑架上。”盛晚樱突然从怀里掏出药瓶,纱布擦过云秋身上的伤口,“他让你跪,你跪吗?”
“我跪!”云秋激动地想直起身,又被按回去,“膝盖跪穿都行!只要他放过小姐…”
盛晚樱忽然笑起来,月光在她睫毛上洒下细碎银辉:“所以啊。”
她包扎的动作温柔至极,“你觉得值的事,我当然也觉得值。”
药粉洒在伤口时,她凑近云秋耳畔,“而且…信我。”
她系紧纱布的指尖微微抖,声音却稳如磐石,“我一定能带你逃出去。”
云秋望着小姐映着月光的侧脸,忽然破涕为笑:“小姐的本领大。”
她轻轻握住盛晚樱沾血的手,“我一直都信。”
盛晚樱背过身整理药瓶时,终于放任自己露出一瞬的脆弱。
但转瞬又挺直脊背,“这就对啦,你信我,我的所做的一切,才有意义。”
没过多久,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两名巫族人站在门口,冷眼睨着盛晚樱:“跟我们走吧。”
盛晚樱喉间微微滚动,咽下一口唾沫,缓缓站起身来。
云秋立刻惊恐地拽住她的衣角,手指攥得白:“小姐……”
她蹲下身,揉了揉云秋的顶,唇角勾起一抹安抚的笑:“放心啦,我对他还有用,他不会杀我的。”
云秋眼眶通红,声音颤:“我怕他欺负小姐……”
盛晚樱眨了眨眼,故作轻松地压低声音:“怕什么?你小姐的杀手锏多着呢。”
“不要废话。”巫族人不耐烦地催促。
盛晚樱最后捏了捏云秋的手,转身跟着他们走出房门。
门外冷风灌入,吹熄了墙角最后一截残烛。
云秋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走廊里,眸光忧色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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