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烟面色大变。
“什么?怎么可能呢?”
聂南烟反应太大,解鸣神色微滞。
脑海中想起上辈子与于皎新婚时,他紧张又忐忑地坐在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向于皎袒露自己在家中的困境,和那点子家底。
他记得那个时候于皎主动握住他的手。
“夫君,只要我们齐心,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聂南烟总不至于比于皎还差劲。
想到这里,解鸣面上露出轻松,话也没那么难说出口了。
“烟烟,我同你说过,我是庶子。先前的家底都是母亲留下来的,进项不多,七七八八花得差不多了。不然我为何要你开熏香铺子?”
聂南烟难以置信,大脑一片空白。
当即起身去翻家里的箱子。
空的!
竟然真的是空的!
本以为伯爵府是个富贵窝,没想到竟然是个空架子!
“那你怎么不留点?”
聂南烟的反应让解鸣有些不适,语气也跟着沉下来。
“原本是有的,你非央着我买那支镯子,便没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
“大庭广众,我怎么说?”
“那你就这样乱花钱吗?”
“是我乱花吗?那不都是为了你的体面!”
“为我?难道不是你自己要面子?!”
两个人声调一个比一个高,眼见要变成争吵。
解鸣深吸一口气,心烦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聂南烟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外,也让他有些失望。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她。
“烟烟,放宽心。只要铺子开起来,有了进项就没问题了。”
他是重生的,掌握着先机,他怕什么?
聂南烟见他态度放软,也不好再说什么。
解鸣都相信她与聂府一事无关,她也不能太不识好歹,眼下和解鸣因为银钱的事闹掰。
她缓了声音。
“鸣郎,我相信你。”
解鸣一点郁结瞬间消散,“明日我陪你回府。”
“好。”
第二天早上,解鸣就套了辆马车回府。
才转入聂府那条街,便挤得走不动道。
解鸣掀起车帘,“发生什么了?”
外头人太多,车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不知道啊,公子,要不您还是下来吧,马车实在是过不去。”
解鸣看了一眼确实如此,便牵着聂南烟下了马车。
聂南烟东张西望,“还没见这条街上如此热闹过,发生什么了?”
“那不是聂大小姐吗?”
“好像是啊。”
聂南烟听到周围百姓认出了她来,浅浅一笑,不自觉地理了一下衣服,挺直了腰背,端足了风范,从众人面前经过。
解鸣有些意外,“这些人都认识你?”
聂南烟虽然也有些意外,但那些人明显是认出了她,便矜持地颔首。
解鸣笑道:“定是你在闺阁时便美名在外,受人喜爱。”
聂南烟一想。
肯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