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灵一听,像个炸毛的小狮子。
“你就这么自信我赢不过你?”
“确有自信。”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谦虚,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随后不约而同地无声失笑。
唯独沈从灵笑不出来。
“行!你等着,我好好训练一番,再找你比!”
“好,我等着。”
沈从灵气呼呼地坐回了椅子上,一口气闷掉了大半杯的茶水,稍稍浇灭了心中的怒火。
侯夫人陶氏见她三言两语钻了于皎的套子,又是发愁,又是想笑,给向嬷嬷递了一个眼神,便将对牌钥匙交给了于皎,慈爱道。
“日后这个家便交给你了。”
于皎郑重接过。
“多谢母亲。”
交代好了管家的事,陶氏便不再留他们。
沈从灵第一个冲出院子,打算回去好好磨练,一雪前耻。
她绝对不会让于皎这么得意的!
于皎拿到了对牌钥匙,当天便接手了府中的庶务。
先前接触是一回事,真的上手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侯府家大业大,比上辈子解鸣那点子家业多了不知多少倍。
可就是这样大的家业。
在沈枢出事以后,说倒也就倒了。
沈停云乖巧地坐在于皎的桌边,给于皎端了一杯茶水。
“嫂嫂累了吧?喝口茶歇歇。”
于皎接过茶水,脑海里浮现上辈子侯府其他人的结局。
沈枢死后,侯夫人陶氏大受打击,无心管府,产业渐渐凋零。只隔一年,定远侯便在一次边关战役中牺牲。
之后二公子受伤残疾,坐上轮椅,三公子和二小姐病逝,大小姐沈从灵下落不明。
陶氏大受打击,生了一场重病,泯然众人矣。
当时她自顾不暇,没有细想。
现在想来侯府定是得罪了什么人。
“嫂嫂,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沈停云肉乎乎的小手在脸蛋上摸来摸去。
“没有,只是觉得停云生得好,日后定然顺遂一生。”
“真的吗?”
于皎捏了捏沈停云的小脸蛋。
“当然是真的了。”
既在一条船上,她便不会让这条船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