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枢到了卫所,便投入工作。
午饭过后,他歇了个晌。
往日,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便足以养精蓄锐。
可今日不知怎么,沈枢合上眼,做了个梦。
是在于皎的寝屋,屋内点着蜡烛,烛光就像是水波一样在室内晃动,扰人心神。
有着绝美容颜的女子从背后贴了上来,动作轻缓,声音娇柔。
有些像今早,却又和今早不同。
梦里,于皎说的是,“郎君是不是很热?”
沈枢坐在床边,垂眸看着那双手在身上游走,抚摸,却不阻止。
“不热。”
耳边传来于皎的笑声,手指缠绕上了他里衣的系带,轻轻地拉扯着,好似在拉扯着他的神经。
“可是我热。”
沈枢闭上眼睛,“你昨晚不是不想?”
于皎在耳边幽幽叹了口气,温热的呼吸拂在耳廓,让那里像是要烧起来了一般。
“我以为郎君不想。”
沈枢口干舌燥,望进她的眼睛里,好似被勾了魂般,不由自主地开口。
“我想。”
……
沈枢倏地睁开眼睛,胸口因为剧烈的心脏的跳动,起伏得厉害,身体内的燥热更是难以排解,压制。
衣服上还传来了让他难受的粘腻感。
沈枢黑了脸,唤了青柏。
“备水沐浴。”
青柏怀疑自己听错了,又转头看了一眼外头。
大白天的洗澡?
他没动,沈枢瞪了他一眼。
“我马上就去!”
“再换床被褥。”
这话一出口,青柏哪还有不明白的,不敢再问,也不敢再看,赶紧去备水,再手脚麻利地把床铺收拾一番。
换下来的被子抱在他的手上,不知如何处理。
沈枢黑着脸,“烧了。”
青柏赶紧跑出去办。
沈枢沐浴好,从浴桶里走出来,身体的异样还是没有平复,他皱了皱眉,穿好衣服,站在冷风口看了一会儿呈上来还沾着鲜血的供词,逐渐冷静下来。
他这几日的燥热,来得有些不对劲。
沈枢回头看了一眼房内。
陈设布置一如往常,并无半分下药的痕迹。
这若不是下药,很难解释他近来的异样。
待青柏回来,沈枢冷声吩咐道。
“从今日起,所有送来的东西,都要仔细检查,看是否有下药的痕迹。”
青柏神色一凛,应下。
然而排查了一个下午,什么都没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