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皎坐上花轿,听着外头吹吹打打的声音,到了侯府。
迈进门的那一刻,她由衷高兴。
终于甩开解鸣了!
婚礼流程走完,婚房内只剩下于皎和沈枢,还有随侍的映春。
“今夜,我不会与你圆房。”
红烛高燃的新婚夜,外头还放着喜庆的烟花。
沈枢掀了于皎的盖头便是这一句。
边上侍候的映春陡然变了脸色。
于皎却朝他浅浅一笑,并不介意,也不意外。
“我知道了,那大人是要去书房安置吗?”
沈枢面上毫无情绪,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姿容胜雪,明眸善睐。
本就生得好,红烛之下,更是风姿绰约。
沈枢冷淡道:“不了,我歇在这儿。”
于皎起身上前,要帮他宽衣,却被他避开。
“不必。”
于皎便退开了,“那大人自便,我去洗漱。”
沈枢“嗯”了一声,脱了衣裳搭在架子上。
于皎迈进隔间,回头看去时,他用匕首划开了手掌,将血沾在了元帕上。
伺候于皎的映春难过得想哭,却又因着在侯府,不敢,只能闷闷地小声说。
“沈大人不是好人。”
于皎泡进热水里,感觉一天的疲惫都消散了,听到映春的话失笑。
“已经很好啦。”
谁让她是强嫁进来的。
“我若是他,没一刀砍了我,算我脾气好。”
“小姐你还笑得出来!沈大人怕是恨死了小姐。”
于皎扬眉,不赞同。
“我不觉得。”
沈枢任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掌刑罚裁决,素有酷吏之名,令人闻风丧胆。
这样的人气她强嫁入府,新婚夜都不肯圆房,却还是顾着她的处境没有离开房间,愿意同榻而眠。
方才还伤了自己弄好元帕。
看着冷,其实人很好。
就是不愿意同房,有点麻烦。
一年后沈枢南下治水,意外身亡。
她得在那之前有个孩子。
有了孩子,才算是在侯府扎下根。
为了这个目标,她得尽快让侯府府,让沈枢,对她改观才行。
映春嘀嘀咕咕,颇有怨气。
“堂堂侯府,给小姐的聘礼都没有伯爵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