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皎扬唇笑道。
“我就是不想让你如愿。”
解鸣面色一愣,还未成形的怀疑瞬间烟消云散,面色更加冰冷下来。
“好胆色。”
“解公子总爱插手我的事,泥人也有三分气性,希望解公子记着今日,日后旁人的事,少插手。”
旁人?
若不是前世的缘分,他岂会多费唇舌?
“以后你便知道我的苦心。眼下,你不惜抛弃收容你的聂府,也要洗清身上的污名,可结果呢?今日,你一个人站在这里,无人问津。”
上辈子,于皎开铺子,他忙前帮后地支持,和她一起装修,一起设计包装盒的图样……
开张前几日生意惨淡,是他放下面子,背地里四处给人塞银钱求着人进的铺子,生意才渐渐好起来。
他当真是宠极了她的。
可这辈子于皎阴错阳差地高嫁了侯府,再不会有人为了帮她开张,跑遍整条街去宣传,去求人了。
嫁给沈枢,她什么都没有。
沈枢还早死。
她过得还不如嫁给他的时候。
解鸣几乎能预见于皎开张那一日,门可罗雀的样子。
“你不得夫君宠爱,不受侯府庇护,能笑到几时?”
笑到最后的人,只会是他。
解鸣看向范汇川,“这边混不下去了,就来找我,我的邀约一直有效。”
于皎看到解鸣走时眼中的自信和怜悯,只觉得好笑。
她收回视线,边上的范汇川突然问。
“情债?”
“?”
“看得出来他对你有情。”
“……眼瞎就去治。”
别说这种比恐怖故事还恐怖的话。
于皎压根没把范汇川的话放在心上,转头扎进铺子里。
解鸣回到聂府,绛桃迎了上来。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乖巧柔顺的笑容让解鸣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于皎。
“公子回来了。”
因着那一瞬间的恍惚,解鸣表情柔和了一些。
“嗯。”
聂南烟从屋子里走出来正巧看到这一幕,强压着怒火,恶狠狠地瞪了绛桃一眼。
待解鸣走近,挽住解鸣的胳膊,笑着将人往屋子里带。
“鸣郎,今天回来得好晚。”
“去看铺子了。”
“又是铺子,铺子能有人家重要吗?你是不是不想人家?”
解鸣看着华容月色的聂南烟,心生爱怜,摸了摸她的脸。
“别闹,我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