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是一定要帮沈枢解药性的,趁着他理智还在的时候,总比他把自己克制疯了,只剩下野兽的本能要好得多。
她慢慢地把沈枢的腰带解开。
注意到腰带解开的瞬间,落在身上的目光更烫人了。
“你别忍着,你这样忍着让我更害怕。”
沈枢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低下了头。
目光里只有那两瓣丰润的,红色的唇瓣。
他气息不稳,听起来像是一种蛊惑。
“为什么?”
“因为越压抑,越疯狂,我怕你把我弄伤了。”
“怕就不该进来。”
“除了我,不会有别人进来,我也不会让别人进来。”于皎对上沈枢的眼睛,“你是我的。”
沈枢笑了一声。
带着潮热的气息,听起来却有些冷。
于皎刚想说,你笑什么,下巴被钳住,只一瞬间的松懈,牙关就被舌头硬生生顶开,带着令人惧怕的温度,和于皎的舌纠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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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皎醒来的时候,是在马车上。
外头有人在说话,听起来像是吵架,但又很奇怪的只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断断续续能听到一点儿碎片。
“你也太没分寸了……为什么不能叫大夫……该不会是你不想让别人看到吧?我找医女……那行吧,你小心些,若是还不舒服,一定要叫大夫的……”
车帘被掀开,冷风灌进来,让于皎清醒了一些。
紧接着她就被人抱起。
那个人身上有点凉,冰地她一个哆嗦,疲倦地抬起眼皮,看到了沈枢地下半张脸,认出了他。
“郎君……你好了吗?”
沈枢动作微顿,垂眸看着怀里面的人。
她困极了,在温暖的车厢里面睡得脸蛋红扑扑的。
沈枢还没回答,她就撑不住,脑袋一歪,靠在了他的胸口,恰好也是心口的位置,又一次睡着了。
沈枢只觉得心口好像也被她轻轻撞了一下。
沈枢将人抱进侯府,唤下人备热水,仔仔细细看过于皎那处,复述给医女后,拿了药膏,为她清洗一遍后,才小心地帮着上药。
屋子里安静极了,只偶尔能听到烛火炸开的声音。
沈枢上完药,将药膏放在边上,又伸手去摸于皎的额头,见没有发烧才放下心来。
他这次中药,没有断片,灵魂好似备劈成了两半,一半失控,另一半清醒地看着自己失控。
因此所有的细节,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沈枢轻轻握住于皎的手,目光在她面上流连,想到的都是她仰着头对他说,“你是我的。”的样子。
那个时候,她的眼睛很亮,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