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好了,只是单纯的陪就行。再像昨晚那样我就得死了!”
“放心吧宝贝,再多了我也心疼。可怜的,都肿了。”
许燃现在动一动都感觉像上大刑,哪会不知道有多惨烈。但是又觉得有一些不同,便问:“你帮我上药了?”
戴岳点点头,“还疼么?”
许燃说:“你觉得呢?”
这不废话么!没做过面食的人多擀几个饺子皮手都疼,他这相当于被擀皮擀了起码上千次!
掀开被子瞅瞅,身上就没一块好地方,不是红的就是紫的,他身上快赶上百花园了。
戴岳也是上药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失控,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只是好奇许燃为什么变得这么热情。
以前可是连碰一下都会不高兴。
缓缓揉着许燃的腰,“然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许燃心里咯噔一声,表现出来的却是难过,“老公,你是不是不信我?你说你没生气,其实你还是生我气对不对?我就知道,我这样的笨蛋是不会被原谅的。”
戴岳抚着许燃的眉眼,看他没有下意识回避,更觉神奇,缓缓安抚道:“怎么会?只是然然突然任由我这样疼你,我有点……受宠若惊。”
如果一个人心里抵触他人的触碰,会在即将被碰到时下意识与对方拉开距离。以往许然回回如此。可是现在的许然却完全没有这种情形。
这要么就是演技太好,要么……
莫非,许然也遇到了与他相同的情况?他的人生能重来一次,许然为什么不能?
可重来也不该如此。
许燃发现戴岳短暂地走了下神,眉眼阴郁,便问:“老公你不饿?你昨天干的可是体力活。”
戴岳笑说:“当然饿。好,先吃饭。”
这一次不用许燃说,戴岳也叫人把早餐送到了卧室。
在那之前他亲自帮许燃把衣服细心穿好,吃饭的时候还嘱咐光明天使,“今天叫两个人把然然的东西都搬到我屋。以后这里改成……”
戴岳看许燃。
许燃说:“给我放乐高!”
戴岳说:“那就改成游戏室,专门给然少爷放乐高。”
光明天使问:“那许然少爷衣帽间里的衣服是与您衣帽间里的合到一处还是继续放在这?”
本来这问题也不该问出来,可实在是两个屋有点距离,要是许燃搬过去,外出的时候不是那么特别方便。
“然然觉得呢?”
“乐高来之前我其实不想搬。”许燃说,“突然就天天睡在一起,就好像老夫老妻,可是我还想跟你谈恋爱。老公,先不搬,晚点搬行不行?”
所以内心还是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戴岳垂头掩住一抹讥诮,再抬首时笑得格外温柔,“好,依你。不过我夜里要过来。”
许燃叉了个小番茄给戴岳吃,“可以。甜吗?”
戴岳的目光流连在他身上,笑就是最好的答案。
许燃觉得,如果这会儿戴岳的目光能具象化,那么他的身外应该是一个牢固无比的牢笼。
这男人总像是想要把他锁着。
果然,没有辜负“偏执”的名头。
许燃吃完厨师们精心安排的早餐,没一会儿又躺下了。
戴岳在家陪他一天整,亲自伺候他吃喝,恨不得上厕所都抱着。
许燃很是体验了一回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然而还没体验够本,第二天发生了一件郁闷事。戴岳临时有工作安排要出国,许燃没有这个国家的签证,现办又来不及,没去成。
戴岳走之前叫来江威,“看紧点,但也要适当留些空间。然然突然这么乖,我不放心。他知道回头是岸,可不是谁都懂得见好就收。”
“您是担心李庆泽再有动作?”
“难保他贼心不死。”戴岳扣着袖扣说,“他想通过然然偷泰岳下一年度的发展规划书。现在知道偷去的是假的,新的又没有,你觉得他会就此罢手?”
江威想想李庆泽,阴险小人,得不到利益确实不会轻易撒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