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祁像是被她那无所谓的冷淡样子刺痛了,加大手里的力道,将她提了起来!
他狠狠压下来,冰冷的下颚轮廓贴近她的脸,双目猩红地咬牙低吼!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怀本宫的孩子?”
若是想,怎会自已喝避子汤呢!
呵,原来,她一直都在自已偷偷喝避子汤!
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孩子?
沈知意终于有了点反应,她缓缓抬起眸子看向他,神色间写满诧异和茫然。
就她如今的身子,还能怀孩子吗?
沈知意听不懂他的话,只以为他是在拿这件事来讥嘲罢了,偏过头去:“殿下想多了,奴婢身份低贱,怎有资格怀殿下的骨肉呢。”
而这话落入萧玄祁耳中,无疑是她默认了!
他的手剧烈抖了抖,呼吸几乎骤停了!
月墨已经转过身,不忍再看!
大小姐怎能这样对殿下?她实在太狠心了!
萧玄祁嗤笑起来,笑声从方才的低沉,一点点加大,最后仰头大笑!
笑声森冷,却又莫名带着一股悲凉!
不是第一次了,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当初她不是也这样,经过了那件事后,给他传信,骗他去了城外。
可他在那等了三天三夜,等啊等,她却始终未来。
后来才知道,她其实是把他支开,去见慕景初了!
支开他,不想让他出现在慕景初面前,不想让慕景初知道,她那日醉后和他在沈家假山里,所发生的荒唐事罢了!
“这是本宫最后一次被你玩弄,沈知意!
你要的自由,你要的一切,本宫都给你!
今后,本宫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你的事,也再与本宫无关!
!”
砰!
沈知意像是一个彻底被人遗弃的孩子,被他残忍丢开,一点点滑坐在地上。
她就这样看着萧玄祁离自已远去。
最后只剩下冰凉地砖上投映出的她狼狈倒影,和那砸破的摇晃屋门,在骤然冷下的凉风里,咯吱咯吱,发出一阵阵破碎的声线……像是她那此刻凋零又破碎的身心一样,再也……再也无法愈合了。
宫廊这边,月墨迟疑半晌后,还是忍不住出声。
“殿下,属下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萧玄祁没答话,双唇紧抿,胸口因为怒气尚存,还在上下起伏着,周身也被浓重的煞气包裹,正头也不回地往前大步走!
月墨跟上,继续又道:“殿下,即便大小姐她真的没有怀孕。
可那碗避子汤,未免出现的太突然了。”
萧玄祁一直都在气头上,也没把月墨的话听进去,但听到这话后,他眼神加深,不过步子还是一点点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