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青几日没有来国子监当值,很多同僚都知道,而建安侯徐颂,徐砚青的小叔帮他告了病休。
病休不可怕,但是病休之中谁都联系不到,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尤其是一些暗中盯着徐砚青的眼睛。
徐砚青刚来到吴修贤的家门口,抬起手来握住门环,正准备叩三叩,忽地眼前一黑。。。。。。
那门环“当啷”
一声又垂了下去。
。。。。。。
这一夜昏昏沉沉,徐砚青过得很不好。
每一秒都度日如年,身上的每一寸筋骨似乎都要断裂过去,那双坏掉的腿似乎都因此有了知觉,痛的死去活来。
等他再次醒来,是被兜头一瓢冷水浇醒的。
有人踢了踢他,接着弯下腰来,身影将徐砚青笼罩下来。
那人用鞭子敲了敲徐砚青的脸,讥讽道:
“废物,想清楚没有,到底有没有和建安侯讲什么?”
徐砚青打了个哆嗦,颤抖地摇了摇头。
他此刻身处一个地牢的刑堂之中,双手都被高高吊起,无用的双腿无力地垂在地上,起不到一点作用。
眼前的衙役上前一步,脚就踩在徐砚青的脚腕上。
可是他却没有一点感觉。
“真的没有?”
衙役戏谑笑道。
徐砚青咬紧牙关,闷头咽下一口上涌出来的血腥味,又摇了摇头。
“没有。”
“好。”
那衙役直起身来,背转过去负着双手,“那我问问你,徐颂为何要把你关起来?”
徐砚青努力忍住颤抖之意,“我,我不懂你说什么,我生病了,小叔帮我请假,仅此而已。”
虽然那人没有出现,虽然这地牢看不出来任何属性。
但是自已是被谁捉来的,徐砚青一清二楚。
要说什么才能活下去,他也一清二楚。
他此刻无比后悔。
白日里还想着那海市蜃楼般的锦绣前程,现在看来不过可笑!
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一颗棋子而已,他哪里还有选择的权力?
“好,好,好。”
那衙役转过身来,看向徐砚青那盛满了惧意的双眼,手里的鞭子忽地撒开,带着地牢里的血腥味就抽了过去。
“啪---”
“我让你不说实话!”
。。。。。。
这一夜,建安侯府众人一夜难眠。
当三夫人华氏得知徐砚青和冬荣一起消失了,并没有顺利到达吴修贤家,吓得捂着嘴呜呜哭泣。
“我害了砚青,是我害了砚青。”
徐颂冷眼瞥过,不置一言,只是拔腿离开了厅堂,一路出了侯府,坐上了自已的乌檀木马车。
玄同利落地翻身上车,将车帘合稳。
“主子,昨夜三公子在吴修贤家门口就失去了踪迹,您看。。。。。。”
徐颂闭眼靠在车壁上假寐,冷笑一声,“咱们这位太子殿下,可真是出乎人意料地大度呢。”
“您的意思是?”
这次徐颂闭紧了眼,没有说话。
如果他猜的不错,徐砚青不会有危险,那人今日也会找来。
果然,刚到宫门口,他们就奇迹般的“偶遇”
了太子的銮驾。
“哎呦!
~这不是咱们徐小侯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