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廖桐不会也是吧?”苏时问。
廖桐急忙解释,“我不是,但没关系,这地方我来过,挺好玩的。”
确实有许多直男因为好奇,也很来gay领略一下。
现在时间还早,酒吧里的人不算多,三人很快找到了个位置坐下。
苏时刚才吃饭的时候跟廖桐和楚天明说过自己不善饮酒,不过来到酒吧,总要意思一下,于是点了一杯莫吉托。
廖桐和楚天明则点的比较烈的酒,一看就是对自己的酒量有信心。
酒下肚,勾起断肠,廖桐开始讲创业艰辛,说到刚开始缺奖金到处求爹告奶奶借,出去应酬喝到胃出血。多大一个男人,声音竟然哽咽了。
然後楚天明开始跟廖桐比惨,讲他那些五花八门的客户有多难搞,要求有多刁钻。
苏时静静的听着,只是偶尔发出啊还有这事这样啊,的感叹。
苏时不怎麽爱随便对人抱怨,更愿意说一些好的东西。
倒不是因为爱装,而是性格使然,也是一种习惯,习惯去传递一些好的东西。
至于那些辛酸其实就算说出来,又有谁能真正的感同身受呢。
还不如不说,都过去的,就让它们随风飘散。
不过苏时并不要求别人和他一样,也许廖桐和楚天明需要发泄,那苏时就暂时地充当他们的情绪垃圾桶。
苏时的情绪价值拉得很高,都是鼓励与夸奖的话语,廖桐大概有些醉了,到後来抱着苏时回忆读书时的往事。
突然,一个身影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你是?”
楚天明见人一直站在他们面前,既不说话也不走人,便开口询问。
对方指了指苏时,“我找他。”
这时,廖桐放开了苏时。
刚才苏时被抱着,背对着外面,现在一回头,看见来人着实惊了一下。
站在面前的,竟然是本该已经回西杭的池业。
苏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不是回去了吗?”
“我身份证落在你房间了,走不了。”
这话极其暧昧,惹来廖桐和楚天明的一致投视。
楚天明笑着问,“苏时,不介绍一下?”
廖桐也不怀好意,“苏苏,你朋友?”
苏时一个头两个大,看来这两人是误会什麽了,为了避免误会,苏时道:“这是池业,我的实习助理。”
反正这个身份又不是没用过,苏时心里想。
廖桐长长的“噢”了一声,尾音拉得特别长,一听就不相信,还跟楚天明对视一眼,重复道:“原来是苏苏的实习助理啊。”
楚天明也跟着阴阳怪气,“实习助理,意思是能转正喽?”
苏时多少比池业多吃了几年饭,不可能看不出池业这麽绿茶的发言。
池业以前明明能掩饰得很好,现在真是装都不装一下。但偏偏这样,苏时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应对。
廖桐跟楚天明把池业按着在位置上坐下,乐情又好客,“池业,坐坐坐,喝什麽?”
“跟苏时一样就好。”
苏时扶额,心中对池业的怨气更大,做什麽要在他两老同学面前说这麽容易让人遐想的话。这两人都想歪了,拿池业当他男朋友招待。
苏时绝对有理由相信,池业忘记带身份证绝对是借口。
池业这麽难缠,怎麽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