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声大作,夏雷滚滚。
顾兰芝神色如常,平静似海,让人读不出丝毫情绪来,盯着身边的静姨,“小静,你倒是是说说,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还是说我说话不管用了,你在挑衅我,故意做给我看的?”
她并没有说什么重话,反而是静姨感觉很羞愧。
静姨慌忙在她面前跪下来,请求她的原谅,低声下气道,“不是的,夫人,我一时忘了……”
她能有今日的幸福,全是拜夫人所赐。
做人不能不知道感恩。
夫人十分大度地默许她和青檀的事情,当时只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要让她和幽篁撞破。
况且,夫人之前也提醒过她说,不要再在客厅里面做那种事。可是,她情动之时,全然忘记了,也是事后才想起来,一阵后怕。
这一切,都是她的不是。
顾兰芝打断了她,“起来,你是他的女人,不用跪我。”
她心道,让他知道了,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静姨顿时愣住了,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她好像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似乎多了一点人情味?
虽然不明所以,静姨还是听话地从地上站了身,垂手恭谨地站在顾兰芝面前。
顾兰芝抱着双手,多打量了她一眼,因为她下跪的反应,让她稍微有点意外,这是真的一点也不想争啊。
随后她朱唇轻启,“你倒是说说,在客厅里做很刺激吗?”
她也以前试过,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所以想听听她是怎么想的。
静姨却回错了意,她轻咬着嘴唇,然后低下头,小声解释道,“不是,我只是觉得,他想在哪里就在那里,就算是跟电影演里一样,把我拉到荒郊野外,甚至拉倒大街上……”
顾兰芝毫不惊讶,“你也依他?”
静姨感到特别的难为情,脸、耳朵、脖颈都慢慢变红了,却也强忍着羞意,点了点头,几乎羞得要哭出来了。
美人含羞带泪,此情此景,简直美不胜收,可惜青檀无缘一见。
静姨现在的心中想法就是,只要没人看见,无论怎么羞人,他愿意怎么折腾她都行……这份独属于静姨的溺爱,已经近乎病态的盲从了,想必是从她那无处安放的过剩母爱异化过来的,爱情和母爱叠加,交织在一起。
这正是她现在的样子。
顾兰芝沉默了两秒,轻声道,“很好。”
静姨抬起头,一脸茫然,她不明白,夫人为什么要夸奖她。
顾兰芝是一个性冷淡,但在她年轻的时候,并不认为这是一种病,甚至还拒绝治疗。
她觉得,女人的心灵和肉体是一样的,都会爱上男人。
这份爱是独一无二的,并不是完全靠激素的分泌或者说大号的男性生殖器就能使女人满足的。
姐弟乱伦的血统刻在他们家的血脉里,只有跟她同出一源的肉体,才能吸引她的肉体。
女作家萨冈说过,做爱除了使我获得肉体上快感之外,还让我体验到某种智力上的快感。
她说,“做爱”这两个字本身就具有一种诱惑力。
只要从字面上把它们的意思分开,就会产生一种文字上的力量。
具体、如此积极的“做”字,和富有诗意的抽象的“爱”字。
啊,难怪弟弟会对自己说,“姐,我想跟你做爱。”
顾兰芝不禁回忆起了他们的第一次。
也许是造化弄人,姐弟俩在性欲方面彻底相反。
弟弟几乎称得上是一个性瘾患者,性经验丰富,仿佛她的性欲,在幼年分别之时,也被他全部带走了。
“我们来做爱吧,我想肏你,进入你的身体里……”
第一次听到这种赤裸裸情话的时候,顾兰芝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些不一样反应,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原罪般的欲望诱惑。
早在伊甸园里的时候,女人就无法拒绝蛇的低语。
到了现代,更是这样,潜藏在男人胯下的长蛇形物体那棱角分明的头,让她们又爱又怕,不知何时就会喷射出毒液,顺着天生的缺口进入她们体内,从而使她们陷入漫长的中毒虚弱期。
很粗,很长,但却不是很丑。
哈佛温德姆贝蒙特酒店的套房里,顾兰芝几乎挪不开眼睛,这也是她的第一个想法,刚洗过澡后的她,抿着唇,坐在床上,分开双腿,准备承受着弟弟的侵犯。
身上穿的是一套黑色的紧身吊带,如同妓女的装扮是,她在网上搜索了一个小时的成功。
由此可见,顾兰芝并非不懂得取悦男人,或者说对男人没有性趣。
她的性冷淡,就好比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只是没有找到对的人。
在他的手指操弄下,黑色的蕾丝内裤被拨开到一边,他的阴茎抵在她光洁无毛的阴户上。
肌肤相亲,如果能就此结束,倒也不失为一场完美的初夜。
可惜,做爱是要性交的,也就是性器相交——弟弟的阴茎要插到姐姐的阴道里面去,接合,在其中摩擦上几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