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天还未亮,顾景辰就已经醒了。
他侧身看着怀里熟睡的林夕,指尖轻轻拨开她脸颊上的碎。她睡得很沉,睫毛微微颤动,呼吸均匀而温暖。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浩来的消息:【顾总,车已到楼下,随时可以出。】
顾景辰没有回复,只是轻轻吻了吻林夕的额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准备起身。
然而,他刚一动,林夕就迷迷糊糊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几点了?"
"还早。"他低声哄她,"再睡会儿。"
林夕揉了揉眼睛,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坐起身:"啊!我今天要去巴黎!"
顾景辰失笑,伸手按住她:"不急,飞机九点才起飞。"
林夕却已经跳下床,赤着脚就往衣帽间跑:"不行不行,我得赶紧收拾!"
顾景辰看着她慌慌张张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跟了过去。
衣帽间里,林夕正疯狂翻找着衣服,行李箱敞开着,里面已经塞了几件连衣裙和外套,但显然还没有整理好。
"这件要不要带?"她举着一条墨绿色的丝绒长裙,转头问顾景辰。
顾景辰靠在门框上,双臂抱胸:"你穿这个好看。"
林夕满意地点点头,把裙子塞进箱子,然后又翻出一条牛仔裤:"那这个呢?巴黎现在应该挺冷的……"
顾景辰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衣服,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冷静点,你还有三个小时。"
林夕深吸一口气,突然扑进他怀里,闷闷道:"我有点紧张……"
顾景辰揉了揉她的头:"为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去时装周。"她仰头看他,"以前都是团队一起,这次只有我和助理。"
顾景辰低头看她,眼神温柔:"你害怕?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林夕摇头:"不要,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情,不是害怕,就是……"她顿了顿,"有点想你。"
顾景辰眸色一深,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林夕渐渐放松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衬衫。
直到门外传来陈浩的轻咳声:"顾总,时间差不多了。"
机场通道,林夕推着行李箱,顾景辰走在她身侧,手里拿着她的护照和登机牌。
"到了给我打电话。"他低声叮嘱。
林夕点头:"嗯。"
"别熬夜。"
"知道啦。"
"遇到麻烦立刻联系我。"
"好"
顾景辰停下脚步,皱眉看她:"认真点。"
林夕噗嗤一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顾总,你越来越像我爸了。"
顾景辰:"……"
她笑着凑近,在他唇角亲了一下:"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顾景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三天后我去接你。"
头等舱内,林夕靠在窗边,看着云层下的城市渐渐变小。
空姐送来一杯热茶,她道了声谢,然后拿出手机,翻出昨晚偷拍的照片——顾景辰熟睡的侧脸,凌厉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她轻轻摸了摸屏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抵达巴黎时,已是当地时间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