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清他的脸,但能听得出来是笑着的。
“你怎么”
任之初惊讶。
顾随抬头看着不远处趴在窗台看自己的姑娘,“不是想我吗?”
“别啊了,要么下来,要么我上去,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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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之初不能让他来,她没胆量在自己家那个啥,于是便说自己下去。
按着顾随说的,收拾了换洗衣物,一股脑塞进包里,临走前没忘捏走桌子上放着的链子。
爸妈是都睡了,但楼下还住着阿姨,阿姨是个剧迷,不到凌晨是不会睡觉的。
客厅灯亮着,估计是在看电视。
她想啊想的,躲在楼梯拐角纠结好久,最后做了个决定。
她要跳窗。
她偷偷溜去去一层的杂物间,那儿的防盗窗从里头能打开。
任之初踩上阳台,楼下一片昏黑,她穿着个睡衣踩着个拖鞋,晃晃悠悠踩上阳台矮墙。
往下一看。
果不其然。
他就在门口站着。
任之初小声喊他,顾随这才瞅见她这副样子。
原本就懒散靠着呢,一看到她这样,愣了。
月光有些昏黑,但很温和。
他顺着墙根走过来,站在丛丛的草地里,仰头对她笑。
“任之初。”
他在喊她名字,温温柔柔,刻意压低声音。
“你真,挺有能耐的。”
这话说的,不知道究竟算不算讽刺,尾音还有些无奈。
任之初眨眨眼,手扶着墙面,半天没敢动。
她有点怕,虽说不太高,但也挺吓人的。
看她似乎还有些怕,顾随给烟掐灭,抬眼看着她笑。
“怕了啊?”嘲笑的语气,似笑非笑的。
顾随挑挑眉,“非得走这儿?”
任之初坚定的点点头,就准备跳下来了。
“等下。”
顾随拦了,他给烟塞嘴里,手臂张开,然后才示意她跳。
“来。”嘴里咬着烟,声音嗡嗡的。
怀抱整个坦然对她。
他人高手长的,以保护姿态在下边看着她笑。
任之初心下立刻就安定几分。
他又开口。
“怕个屁。”
“劳资这儿护着你。”
怀抱敞着呢。
他的姿态和语气,一贯的漫不经心,却又一贯的让他安心。
任之初迅就定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