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抬眼一瞧,只见许大茂那副嘚瑟样,慢悠悠道:
“哟,瞧把你得意的。不过我可提醒你,看你媳妇那泼辣劲儿,你这小身板要是挨了揍,可别来找我求救,丢不起那人。”
“呸!我看你是找不着媳妇眼红吧?”许大茂得意洋洋地炫耀,“傻柱,明儿我可就成家啦,羡慕不?”
“知道啦,恭喜恭喜!”何雨柱嘴角一扬,“你这坨牛粪总算有鲜花肯插了。”
许大茂非但不恼,反而“嘿嘿”一笑:
“你这一坨臭狗屎,连狗尾巴草都不稀罕插。”
何雨柱故作正经地叹气:
“我认,是有点儿嫉妒。”
“不过我是心疼那朵鲜花,明明我这狗屎肥得流油,最养花。”
“偏偏选了你这没营养的牛粪,可惜喽!”
“你。。。。。。”许大茂被噎得直瞪眼,转念又堆起笑脸:
“得,酸也没用。”
“不过明儿是哥们大喜的日子,给你个表现机会,帮做四桌菜,请院里大伙儿。”
见何雨柱不搭腔,许大茂赶紧补充:
“放心,不让你白忙活,一桌给你一块钱。”
何雨柱心里盘算:
挣钱固然好,但做好事的奖励更划算。
于是拍着胸脯道:
“嘿!虽说你小子平时不地道,但结婚是大事。”
“我分文不取,免费给你做!”
“不过菜量可得管够,我的手艺你是知道的,保准让大伙儿吃得满意!”
许大茂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活像见了鬼似的上下打量着何雨柱: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傻柱你突然发善心?”
他忽然倒抽一口凉气:
“该不会想往我喜宴的菜里吐口水吧?”
“放你娘的屁!”
何雨柱拳头“咯嘣”一攥,胳膊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老子掌勺十几年,讲究的就是个厨德!”
“再满嘴喷粪,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提前见红?”
许大茂跟触电似的往后蹦了三尺远,双手摆得像风车:
“哎哟喂!我这破嘴该打!明儿个全院的体面可都指着您何大厨呢!”
“知道就好。”
何雨柱鼻孔里哼出两道白气:
“记得多备几坛好酒,新郎官不喝个倒栽葱,怎么叫洞房花烛夜?”
许大茂后脖颈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
“你。。。你不会在酒里下泻药吧?”
“瞧你这点出息!”
何雨柱把菜刀往案板上一剁:
“喜酒不醉人还算什么喜酒?”
“要不你现在就跪下来叫三声爷爷,明儿我特许你以茶代酒?”
“喝!必须喝!”许大茂把胸脯拍得震天响,活像只炸毛的公鸡。
“我许大茂娶媳妇,宁可喝死不能怂!”
转身时却暗咬后槽牙:
“这缺德玩意儿肯定憋着坏呢,老子非得留个心眼。。。”
许大茂骑着锃亮的永久自行车,载着一袭红裙的娄晓娥驶进四合院。
新娘子那身苏式布拉吉在灰墙间格外醒目,衬得身段愈发窈窕。
虽无半点金银首饰,但那股子大家闺秀的气质,愣是把院里的小媳妇们全比了下去。
按老规矩,这婚事少说也得摆十几桌。
可眼下讲究“破四旧”,婚事从简,院里只支了四张八仙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