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贴贴显然不熟悉奇装异服的穿法,怕裤子掉下来,局促地动了动身体。
皮肤摩擦的声响在宋以桥脑内轰然爆开,他眯了眯眼睛,朝沈贴贴走去。
“高缇耶,笼中男人。”宋以桥叫出这套衣服的名字,腔调拖得老长。
宋以桥没有触碰沈贴贴,领着他走到穿衣镜前,站在他背后,同他一道观赏镜子里那个纯真而色鲭的沈贴贴。
“沈老师。”宋以桥双手背在身后,面上不显半分请欲,俯首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宋以桥的视线犹如实质,沈贴贴瑟缩起来。爱人的目光宛若昨晚在他身上反复流连的十指,从上到下地、一点不落地,怃遍他身体每个不曾示人的糯软部位。
沈贴贴定了定神,磕磕巴巴地反问:“那你买这种衣服是、是打算做什么?”
“嗯……”镜面中的两张脸几乎贴到一块儿,宋以桥装出苦恼的样子,“衣服买来,也不一定要穿的。”
热气喷到沈贴贴耳廓,他颤了颤,嘴硬道:“那要干什么?”
宋以桥不讲了,站直身体,怎么也看不够似的,饶有兴致地品味沈贴贴困在黑色鸟笼中的身体。
沈贴贴不甘心老是被宋以桥逗弄,也要将那天微博掉马受到的惊吓讨回来。
他咬了咬嘴唇,用力盯住镜子里宋以桥的脸,缓缓扬手。他的躯体舒展开,像一丛攀附于树木上,抽条发芽的白色小花。
沈贴贴勾住宋以桥脖子,让他低头,亲他的下巴,讨教:“宋老师,教教我。”
一道电流沿着脊骨往下走去,宋以桥顿时收紧腹部,腮帮处的肌肉鼓了鼓。
他隐忍着,沉默地解开沈贴贴胸前的扣子,指尖蹭着温暖的一路向下,捏住金属夹,稍一用力,黑色西裤便落到地上。
“怎么没有穿。”宋以桥眼里暗火涌动。
“因为会露出来……”沈贴贴咕哝道。
这已经是沈贴贴的极限了,他再也撑不住,逃似的闭上眼睛。漆黑中的时间仿佛格外漫长,他能感觉到宋以桥还在看他,刚想用手遮掩一下,半抗奋的那里就被制住了。
宋以桥弄他的动作缓慢而缱绻,舒服却不够满足。失去视觉的身体愈发敏锐,沈贴贴感到宋以桥炙热的被解放出来,一次一次,煽诱地将他原本圆润的两团戳凹进去。
随后,宽大的手掌拍了拍他饱满而翘的,又朝后面更深的地方探去。
“套在……”沈贴贴喉咙一紧,泛痒,小小地咳嗽一声。
宋以桥回忆起沈贴贴在病房的可怜模样,起了顾虑,退出埋进沈贴贴后面的手指,温存地讲:“等你完全好了。”
“我已经……啊。”
沈贴贴感觉被凿透了,全身的血液都朝下奔去。他情不自禁地合拢双褪,艮部的肉烫得快要烧起来。
“沈老师,睁眼。”宋以桥在他耳边劝诱。
沈贴贴迷蒙地睁眼,与镜子里的自己四目相对。面前的沈贴贴浑身又红又潮,最不想被人看到的地方正往下淌水,很凶的东西从他褪间一下一下露出来。
他看上去一点也不乖,一点都不像自己了。
宋以桥得逞了,髋使劲一摆,沈贴贴被折腾得腿脚发软。他要去了,脚趾蜷起来,整个人往前扑,又被宋以桥揽住腰。
沈贴贴额头顶着镜面,呵出一小块雾,求饶:“宋以桥,我站不住了……”
说完,他就把镜子弄脏了,到处都是白的。
宋以桥安抚地亲亲沈贴贴的背脊,把他抱起来,放倒在沙发凳上。抬起他的腿,并拢,从两条的缝隙中戳了进去。沈贴贴半个身体腾空,摇晃着承受宋以桥的进攻。
拍打声愈发激烈,沈贴贴被撞得直往后仰,又被宋以桥拖回来。
他们又换了几个姿势,那件很贵的上衣也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
沙发凳摇动的声音骤停,两个人的沾满了沈贴贴的肚皮,被宋以桥坏心眼地涂抹均匀。
沈贴贴小口抽气,眼冒金星,那里又酸又火辣辣,但这些都不耽误他打一下宋以桥作乱的手。
结束后,宋以桥把人抱去浴室。
花洒唰的一开,白茫茫的水汽蒸满了整个淋浴间。身体上沾到的被冲走了,一丝一丝流进地漏里。
浴缸里的水终于满了。他们浸进去,同时舒出一口气。
“其实,”宋以桥讲话带着浴室的回音,“我下周也回C国。”
“你回家吗?”,沈贴贴体力恢复一些,在水里踩宋以桥的脚,“那你不早说。”
宋以桥往沈贴贴身上撩了一捧水,没有否认:“我不跟你们一起走,看安排,或许能参加后面两天的研讨会。”
沈贴贴靠在宋以桥胸前,想了想,说:“我们住的酒店在三股路上。”
宋以桥听明白了:“我家离酒店不远。”
“那最后一天……”沈贴贴打了个哈欠,“宋以桥,我们去你家里选唱片吧。”
可是后来他们谁都没有余力想起这件事。